王来大手一挥,“无妨,你们且先后退,这里我来解决。”
子杳屈膝行了一礼,“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秦默经历多,还算镇定,裴季昭则安静地跟在子杳身后。
至于裴苒,几乎目瞪口呆。
她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不知为何,打打杀杀她不怕,再危险的事情她也不怕,偏偏这样欺瞒行骗的事,她心跳快极了,十分害怕被识破。
她轻轻咽了口唾沫,就要跟着子杳走。
结果刚走几步,忽然听王来说,“等等!”
他问道,“你们隶属于哪一队?”
这话子杳可是回答不出来。
虽然大体相同,但每一个队伍都会有不同的编制,名字也不一样。她并不知晓府牧府中如何编制,裴季昭与秦默更是不会知道。
裴苒的心更是要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直让自己没有存在感的蔚守忽然开口说话了。
他微微佝偻着背,身量发生变化,声音也粗了些许,姿态与刚刚王来没来时完全不同。
他说,“回将军,我们隶属于李将军手下,第二十四营。”
一听他们的来历,王来的眼神都变了,“你们是二十四营的。”
子杳不知道这所谓的二十四营是什么营,但能够明白,这个所谓的二十四营,在府牧的属下中,应当是特殊的。
蔚守回道,“不敢欺瞒将军,是。”
王来不再追问,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空当,两方人马已经交上手了,只是现在王不见王,晋王被护住,王来也没有冲在最前面。
子杳的人则早就趁机悄无声息第分散在四周了。
子杳脚步不乱,平静地退出他们之间的战斗。走之前,还同王来说,“将军当心,晋王身边的那个人一身的横练硬功。”
王来说,“我只找了,你们退吧。”
还会帮子杳挡上几次向着他们来的攻击。
多说多错,子杳只是给他行了一礼,什么话都没再说,就退了出来。
王来和晋王的人都再次打了起来。
这片土地短短时间内就先后经历了几次的战斗,这次的战斗是染血的,半人高的草都被压弯了,有人倒在上面,有血洒在上面,已经杂乱且肃杀了。
明明夏日,硬生生地带来了一丝寒意。
喊杀声硬生生地传出去老远。
子杳对身后人说,“先撤,日后再做谋算。”
这两方人马都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这里杀声动天,难保一会儿会不会有人来。
万一此处的府衙官兵前来,将他们三方都堵在这里,那就热闹了。
子杳让元节与蔚守扶着秦默上了马车,裴苒紧跟着也上去了。
秦默一声令下,羽卫就全都隐藏起来了。
但子杳留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