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唯有牡丹真国色
大公子来过不久,又遣人送了许多花草来。
枝繁叶茂的花草,花瓣独立枝头,舒展开来,开得非常漂亮。
除了送给晋王赏玩的花草外,大公子还单独送了子杳一株月季。
子杳看着手里的月季。
其实她并不是爱花之人,也没有喜欢的花。
前世想要活下去就已经不易,皇宫之中处处陷阱,她还要一步步往高爬,除了对权势的执着,所有一切夹杂着个人感情的东西都不属于她。
她要足够冷酷,也要足够聪明,比她的敌人更心狠,比她的敌人更狡猾。
她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登顶。
子杳手里拿着被从枝头减下来的月季,坐在凉亭的凳子上出神。
月季花的花瓣被一次次地轻轻磕在桌上。
裴季昭回来,正巧看到她手上的花枝,“他送你的牡丹花?”
子杳没否认,刚刚那么多人大张旗鼓地搬了花草过来,这花是谁送的已经不言而喻。
她懒洋洋地一伸手,将花给裴季昭,“是月季。”
裴季昭常年与武学为伍,不是爱花之人,对花也不甚了了。
裴季昭接过,看了看,才问她,“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名字不同,意义也不同。”子杳说,“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月季与牡丹一打眼看上去有些相似,但牡丹花花型比月季要稍大一些,颜色上也有细微的差别。
月季虽与牡丹相像,但到底也只是相像而已,两者并不相同。
子杳也不知这位大公子为何会送她这样一株花。
她依旧坐在凳子上,罕见地慵懒,问裴季昭,“他们说了什么?”
她不是不想留在里面听他们说了什么,晋王是个足够聪明也足够狡猾的敌人,一时一刻不放在眼下盯着子杳都不放心,更何况他这样与刺史家的大公子单独相处。
只是她明面上的身份是晋王的小侍,主子说话的时候,她是没资格在里面的。
虽然是演戏,但晋王的身份是真的,她总还是要给他留几分薄面的。
子杳问裴季昭,晋王和大公子都说了什么。
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裴季昭就上了屋檐,将他们的话都听进耳朵里。
裴季昭说,“没提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一些简单的寒暄。”
子杳又问他,“没提及山匪的事?”
裴季昭摇头,“没有。”
他在上面看得仔细,仿佛真的只是讨论一些平常琐事,大公子也只是简单问候了晋王。
子杳歪歪头,又问他,“他们二人可有接触?”
有些话不必说出来。
裴季昭说,“没有,我始终都盯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少于两丈。”
两丈。
这个距离,他们根本没办法交换传递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些吵闹声,大当家守门的手下又急急忙忙往里走。
子杳截住他,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手下回答,“刺史给里面那个病秧子送了几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