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苒轻轻拍他的背。
长淮公主要将孩子抱回来。
但裴苒再次抱着孩子躲过了。
裴苒会功夫,长淮公主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走的路也有限,自然抢不过裴苒,几次都没成功,她看向子杳,“你这是什么意思?”
子杳说,“请殿下回家。”
长淮公主说,“你当真不怕我喊?我若是闹起来,孩子你是必定要还我的。”
子杳声音波澜不惊,“确实如此。但我想殿下一定想让我还您一个健康的孩子。”
健康这两个字,她说得尤其重。
长淮公主看了子杳半晌。
最后坐下,对被她打翻的丫鬟说,“赶车,回府!”
丫鬟连滚带爬地起来,去外面和车夫说话。
子杳却又说,“殿下稍等,先去茶楼坐坐,如何?”
长淮公主的一双眼里已经满是阴鸷,掀起车帘对车夫说,“去茶馆。”
车夫在她冰冷的语调里打了个哆嗦,“是。”
带她们去了茶馆。
在茶馆里,子杳下车,裴苒也就跟着下车。
长淮公主同样如此。
他们在茶馆里坐了有一个时辰。
眼看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再用不了多久就要宵禁,子杳才同长淮公主说,“殿下,今日之事,得罪了。”
她让裴苒将孩子还给长淮公主。
期间虽然怒意横生,但因为那孩子在裴苒怀里玩得不亦乐乎,不哭不闹,长淮公主倒是也没有发难。
她接过孩子。
孩子已经因为困倦睡着了。
她亲自抱着孩子,丫鬟过来接她都没有给,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子杳,“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子杳说,“今日多有得罪,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长淮公主冷哼一声。
这个时候,裴长卿的婚宴已经完全结束,宾客也散得差不多了,长淮公主没有选择回去继续找麻烦。
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子杳同裴苒说,“我们也走吧。”
裴苒点头。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解,“阿砚,这是什么东西?你哪里来的?怎么能够将长淮公主的孩子带回来?”
她手里拿的是件簪子样的东西。
子杳将簪子拿过来,“长淮公主身上的东西。”
所以长淮公主府的丫鬟才会放心让裴苒将孩子带出来。
因为她误以为这是长淮公主的信物。
至于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子杳将东西转了一圈,拿在手里,“雪鹗从公主的头上拔的。”
以雪鹗的轻功,取这样一件东西,探囊取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