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没有玉面将军,来看越牵大王子的人也不是心怀崇拜,只不过是想过来看个热闹。
看一看别国王子,和大昭的人有什么不同。
百姓们站在道路两边,看着挂着越牵王旗的越牵大王子,议论纷纷。
迎接他的人也早就已经到了。
越牵大王子坐在马上,澍王和韩况一身官服站在地上,两个人都是紫色的衣袍,头戴乌纱,严肃地立在城门之下。
来到城门楼,越牵大王子甚至没有下马,只是在马背上,遥遥拱了拱手。
他行事嚣张,模样也嚣张,五官棱角分明,眉眼深邃,眉毛一挑,满脸都是狂放不羁的放肆。
一身藏蓝色衣衫,外披短皮甲,将周身要害全都护住,勾勒出挺拔有力的身躯。
澍王站在他的马前。
他没有行礼,挺直了脊背,“大王子,请下马。”
“哦?”越牵大王子这才挑了挑眉,低下头扫了澍王一眼,“恕我眼拙,这位是……”
韩况上前一步。
澍王不给越牵大王子行礼,是因为他皇子亲王的出身,而韩况不同。
他是不过副使,又非皇亲。
他拱手道,“大王子,这是我大昭皇子,澍王殿下。”
“原来是澍王殿下。”越牵大王子嘴脸一勾,双手抱拳,漫不经心道,“那还真是失礼了。”
他这么个态度,可谓是毫无尊敬之意可言。
一向老谋深算的韩况都差点压不住脾气。
不管他与澍王如何政见不和,或者是有争斗,这些都是他们大昭内部的事。
而现在,大昭皇子被一个战败国的王子如此轻慢。
澍王伸手,拦住了想要说什么的韩况。
“大王子。”澍王面上波澜不惊,“大昭地大物博,不似越牵,我们这里礼数也多,想来大王子殿下一时也是十分不适。不过无妨,大王子还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我们来谈一谈越牵对大昭每年的供奉,想来能让大王子好好熟悉我大昭的礼仪。”
韩况听了澍王的话,双手交叠站在澍王身后,脸上变成了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澍王所说,没有一个脏字,但没有一句话不是在讽刺越牵大王子,蛮野之人,不识礼数,还在挑衅大昭之后一路溃败,如今还要每年给大昭供奉,奉大昭为君主国。
越牵大王子轻轻哼了一声。
“早就听闻大昭中人精于言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大王子。”澍王并不接他的话,“大昭接待友人,但不接待挑事之人,大王子若是带着诚意为和谈而来,就请下马。若是别有心思,请恕我大昭不欢迎阁下。”
“还有。”澍王看了一眼他马车上插着的王旗,“入我大昭,不得有他国旗帜,大王子马车上的战旗,也请一并摘下。”
大王子没说话,从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了澍王半晌。
如今这种境地,澍王自然不可能后退。
此刻他若后退,不仅是失职,同样会被天下人唾弃。
最终还是越牵大王子先行退步,“我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我带来了我越牵最美丽,也最骁勇的姑娘。”
“妹妹!”越牵大王子喊道,“出来见一见大昭的澍王殿下!”
澍王一惊,就看到越牵大王子身后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脸带着珠串所制的面帘,一身红衣。
越牵大王子说,“澍王殿下,这就是我越牵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