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羽晚上发过朋友圈后,回酒店的路上,心里甜蜜地踏着轻快的步伐,很自然地和骆秋再次睡在了一起。
而第二天早晨,戚羽比骆秋先醒来,留了个小门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换衣服,想着等会儿再来找骆秋,也不用敲门了。
结果,醒来后的骆秋发现戚羽不在,昨天一整天没有服用药物的眼睛有些酸痛,他想趁这个间隙用药。
可刚等他把药袋从背包里拿出来,不可控的瞬间失明再次袭来,手中的袋子散落在地,他失衡地向后退去,坐在了床上。
骆秋喘着粗气,本来就有些近视,缓了一分钟才得以稍微看清周围的模样,但戚羽却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房间里,愣在了原地,眼神里充满着惊讶。
骆秋顿时慌了,“小羽...我...”
戚羽看着地上的药盒,刚想上前去查看,却被骆秋立刻弯腰捡了起来,放在身后。
这样的举动很明显是想掩饰什么,戚羽这次并没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坐在骆秋的身边,面脸担忧地问他:“骆秋哥,我...我都看到了,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刚刚你坐在床上,一副...”
一副双眼放空的模样?
骆秋闪躲着戚羽的眼神,越是这样,他越心虚,紧张地喉咙连着滑了几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戚羽似乎知道他在犹豫,没有迫切地逼问他,而是伸手抚上他的手臂,试着面带微笑地对他说道:“骆秋哥,如果我不小心撞见了你的难言之隐,没关系,你不想说那我就不多问,但是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两个人想解决办法总比一个人承受这份苦要好很多,我不是要一直走下去吗?你不说走好我们现在的每一步,是给未来的幸福加固每一道锁吗?我是担心自己忽视了你的困难,最后导致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我想为你分担。”
骆秋看着戚羽眼里的真诚,心里的犹豫减了半分。
是啊,他在纠结什么?迟早要说的事情,今天搪塞过去了,那下次呢?
骆秋紧抿着嘴,深叹了一口气,把身后的药盒拿到两人面前,语气低沉道:“全明星赛结束那晚,我在回酒店的时候,第一次有了短暂失明的现象,之后我去咨询了医生,知道这是高度焦虑和紧张下视网神经被压迫而产生的,然后我就开始服药了。”
看到戚羽逐渐皱起的眉头以及难以相信的表情,他只好说着善意的谎言:“不严重的,只要配合药物平时保持愉快的心情,就不会恶化,尤其是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很开心,这种情况也很少出现了,今天用药是遵循医嘱。”
是吗?真的只是普通的用药可解决的事情?
戚羽看着骆秋的眼睛,心绪复杂着,可现在的情况如果她再过于担心,只会给骆秋增加焦虑。
所以,戚羽转而露出笑容,舒了一口气,说道:“嗯,那我以后就充当你的开心果,当你的药剂!”
骆秋见她坦然地接受了,心里自然也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道:“那我可能很快就不需要这些药了。”
“嗯!”
之后,戚羽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行李,骆秋则在她出门时,笑容瞬间消失,看着手中的药物,陷入深深的忧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