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之事可大可小,与其说太子在难为吴悔,倒不如说太子是在试探索隆棠的态度。
包述深吸一口气,口气立刻软了下来,“陛下掌管北境,乃是北境之主。
你身在北境,自然是以陛下为尊,又有何不跪之理?
难不成,你见到自家师尊也不跪!”
吴悔冷笑两声,“不好意思,在下还真从未给师尊跪过,此时当真,可查。”
说起这事,吴悔可就不困了,吴悔连师尊都没见过,跪个毛线啊!
至于自家师兄,更是舍不得自己下跪,连他唯一一个弟子蓝吒也没让跪过。
这下包述也没话了,却见另一个言官走了出来,“昨日你驾四马入城,多人看到。
此种行径实为逾制,是对朝廷法度的藐视!应按照律法惩处!”
吴悔转头看向这个白面小郎君,估计是靠着卖P股上位的。
“你要是眼神不好就去治治,我那四头是麒麟兽,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是马了?”
“你!
简直强词夺理!”
“我看你才是强词夺理!
在陛下面前,你居然指鹿为马,你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是欺陛下老眼昏花不成!”
打蛇打七寸,老这个字可以说是整个皇宫的禁字,北帝对这个字颇为敏感,主要是因为他不会老,最起码最近几百年不会老。
这下,那个言官哪里还敢接话,他可不认为自己在北帝那里会比吴悔重要。
“待在下搜集罪证,再与你对峙!”放下一句狠话,对方重新站回队伍。
有些时候,那些风流雅诗,名门大儒,高堂列位,与市井流氓一样,只不过撒泼耍横的地方不在市井而已。
吴悔没有注意到,最前列的太子正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过随即,太子释然,这只不过是试探索隆棠的开胃小菜,接下来才是主菜。
索隆棠见事情差不多了,便开口,大殿之中响彻北帝的声音,雄浑、威严、肃穆,仿佛是天上的神音。
“魔霸宗少宗主吴悔,铁蹄城城主洪全,参你联合天都城城主黄金瑞欺瞒朕,与尔等同流合污。
你们魔霸宗实际上是想奴隶整座城市的百姓,让他们失去自由,被你们剥削!
你可承认?”
对于这场答辩,吴悔早已准备好了该如何应答。
而且他自认为拿捏住了北帝的要害,那就是急需整合修真势力,需要尽快有宗门到城市完成定级。
而吴悔就是北帝迫切需要的榜样,可以起到极好的鼓动作用。
至于洪家,不过是一个三流家族,孰重孰轻,北帝心里不可能不衡量。
不要跟我讲什么事实的真相,也不要讲什么道德准则。
记住,资本逐利,这就是这个世界运行下去的根本法则。
而且,如果把这个利想象成钱,那便再次落得下成,具体情况自己想吧。
“在下不知,可能是有心之人陷害在下。”吴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