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蛮有意思的。”吴悔说道。
“还记得我说过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吧,就是因为父辈还有不少人等着,哪里轮得到我们。
那人便是六王爷,我六叔,北境猛将,刚刚解决完边境摩擦回来。
此人看似粗枝大叶,实则粗中有细,这次出现,恐怕是为了自污而来。”索炜分析道。
“自污?有必要吗?”
“十分有必要,我爹虽然从不会怀疑他们,但是顶不住总是有人盯着他们,尤其是六叔,索郓城外围兵马都归他管辖。
直属就已经超过十万,二哥也是在六叔下面挂的职,其势力可见一斑。
但是六叔自幼与父皇交好,而且十分支持父皇继承皇位,为此险些被当时的太子弄死。
也正是因为六叔当年差点出事,才坚定了父皇回来争夺继承权的信念。
如今六叔权势正大,没事就得出来闹点事,免得人家说他悄悄在家呆着密谋造反。”
吴悔点了点头,这皇族之人确实各个都不好混。
索镇北吟完诗,就连船上的慕容晓晓都忍不住掩面,眼中流露出笑意,引得众公子幻想连连。
索镇北见状,一甩袖子,“今天是白跑了,根本没有对手,无趣,走了。”
就这样,索镇北自污完毕之后便匆匆离开,如今边境形势紧急,也确实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扯淡。
他一走,现场再次活络了起来,纷纷有人努力编写佳句。
索隆棠看向索镇北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心中一暖,六弟从来都是如此,做事有分寸,而且处处为自己着想。
也正是因为其对北帝的忠心,才能掌管索郓城附近所有兵马。
如今这个朝代的制度十分混杂,按照常理来说,索镇北所在的兵部应该在尚书省之下。
但是在这个朝代,却是分割了出来,武将与文官地位相当,武将有更加独立垂直的体系。
此时,慕容晓晓身边的丫头大声说道,“诸位公子才学惊艳,但奈何人多口杂。
不如留下诸位墨宝与大名,由婢女一一朗读,最后评选。”
话音落下,船坊对面街道上出来一些人,开始分发纸笔。
索炜递给吴悔一张纸,“吴兄,能否有幸一观墨宝?”
吴悔摆了摆手,“你写你的,我若下笔,便是欺负尔等。”
话音落下,周围不少人都纷纷看向吴悔,这牛逼吹大了吧。
人群中响起议论声,“真羡慕他的皮肤,保养得真厚。”
“这人用的什么牌子垃圾袋,这么能装?”
“我看他上辈子是铅笔盒吧,装那么多笔。”
吴悔目光扫视过众人,“你们是敦煌来的吧,壁画(B话)那么多,我看你们天生属黄瓜的,欠拍。”
终于,人群中走出一人,停在吴悔面前,“虽说文无第一,但今日鄙人便想请教一二。
今日在场诸君皆有对诗文有所品鉴,不如让大家与晓晓姑娘做老师,对你我二人作品指点一番。
若是我输,立即作揖赔罪。
若是公子输了,以后还请不要胡吹大气。”
若是别人说这话有装逼的嫌疑,但是吴悔面前这人,却真有这个资格与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