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自己以前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
试问一个父亲的爱有多深沉,他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搬来一块块石头,帮孩子垒起一个城堡。
当儿子将父亲逼到城堡最高处时,父亲宁可纵身一跃,也不会解释半句这座城堡是怎么来的。
这就是父爱,那种深埋自己心底,只求问心无愧的责任。
索琛趴在那里哭了好一会,再抬起头,眼睛都哭红了,“谢...谢谢先生。”这一刻,那个叛逆的男孩从此消失不见。
吴悔也有些感同身受,将手放在对方肩膀上,“回去之后别再没事气你爹了,你也没几年时间可以见到他了。”
索琛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来的太快,他突然有些想念索郓城,也许自己应该离开自己的封地,返回索郓城,陪在他身边。
即使一句话都不说,单纯地陪伴也是好的。
或者在转身的瞬间,嘴角挂起一抹微笑,淡淡地说一句,“父亲,对不起,我爱您。”
吴悔脑袋突然微微发胀,“走吧,该回去了。”
接着画面一转,二人回到了西境的沙漠之下,殷巨擘第一时间扶吴悔休息。
在殷巨擘眼里,这种穿越时空肯定十分消耗自身。
因为,即使实力如吴悔,也如此吃力,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返回后的索琛变得沉默寡言,没有理会任何人,自己到了一个角落蹲了下来。
殷巨擘用询问地眼神看向吴悔,吴悔摆了摆手,“不用管他,先离开这里吧。”
一行人在老鱼的带领下离开了这个仓库。
老鱼也将祭坛重新摆正位置,圣地是有用的,祭坛也是有用的。
信仰不会因为你的亵渎而不理你,更不会因为你足够虔诚而照顾你。
信仰是一种责任,无论沧海桑田,信仰会按部就班地完成它固有的使命,无论别人什么态度,信仰就是信仰。
老鱼亲自将吴悔送到长城这里,“先生,我们何时能离开这里?”
“等我消息,等我找到破解封印的方法之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这段时间收拢好族人,随时准备离开吧。”
“故土难离,如果有族人不走,愿意守着地下河该如何处理?”
“让之后迁徙过来的沙漠巨人族多照顾照顾他们,也许几千年后,他们会是唯一幸存下来的鱼人族。”
吴悔的话如同一滴水滴在了老鱼的心田,对方似乎听出吴悔的言外之意。
九十度弯腰,“老鱼白活了3000多年,多谢先生点拨。
先生高义!”
吴悔要求白熊族、鳄族收拢全部族人,却没有强求鱼人族。
原因就是,鱼人族为了生存付出了太多,在这片土地上,还有那个叫做仓库的地方,到处都是鱼人族留下的血泪。
这种羁绊需要有鱼人来守护,那是一段不可忘记的记忆,一个鱼吃鱼的时代,一个充满红色与黄沙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