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愿意，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好！我进去打个招呼。”说罢转身进去，屋里继续在闹腾，只是声音收敛了些，加上有个公安在外面，大家还有点畏首畏尾的，部分人就不敢下注了。叶崇山进去与刚才那女的说了句话，就马上出来，与周军两人走进了沉沉的幕色里。

第二天，叶崇山踏上了去S市的路途。

A市凌晨一点多，夜静悄悄的。街上偶尔会小青年声音传来，空落的回荡在街角，伴着酒瓶掉落在水泥马路上的声音。

叶子扬拖着疲累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回到家里。在叶母的劝说下，现在的他在附近一家餐馆里找了一份工。每天在客人的喝斥声中，在老板的命令下端着盘子走来走去的，一天下来也特别的筋疲力尽。

屋里门厅亮着灯，是叶母特意留给他的。他脱了鞋，关了灯，借着外面照进客厅里的微光蹑手蹑脚朝自己房间走去。他是很不情愿做服务员的，但也找不到其他的事做，叶母不准他现在的工作离住处太远，担心他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守不住他的淘气，更怕他会去接触以前的朋友，暴露他们的行踪。

刚开始一个星期，叶母每天都会等着他回来，给他准备吃的，怕心里与体力都受不了，关心他。每晚这么迟回来，叮嘱他早点休息，自己却呆在客厅里等着他房间里的灯灭了才去睡。叶子扬后来理解了母亲的心思，每天看到母亲跟着这么辛苦，他男子汉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是太不懂事了，太不成熟了。叶母虽然一句工作上的事都没问，但他知道母亲那是担心他受不了这样做服务员的日子，每天这么辛苦，以及他能不能坚持下去的问题。

叶母说：最艰难最辛苦的日子都能坚持下来了，以后的日子就会越轻松美好。

这套房租得很好，比原来的要新也适用一些，主要的是每间房里都有浴室。他进去自己房以后不会再吵到母亲了。他计划好，做满一个月拿到工资就给妈妈与姐姐都买一份礼物。好想姐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跟那个没见过面的姐夫过得好吗？

心里是这么想着，脚下就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哎哟！”他吃痛的抬起左脚，用手捂住。压抑着口里吸着气“嗤嗤嗤”，就怕吵醒了叶母。

“子扬！”叶母一声喊，同时客厅的灯亮了。叶母其实哪里有睡着，表面上是去睡了，其实睡得惊醒着很。每天听到叶子扬进门，关门，穿过客厅，回到他的卧室，她才能放心沉入睡梦。

“妈，吵醒你了。”

“碰到哪里了？”

“妈，你去睡吧，没事的。”叶子扬拦住叶母伸出来的手，“就是碰到脚趾头，没事的。”

然后跳脚着往自己房里快步去。

叶母看着他入房里，关上门。不是不心痛，而是要放手。转身也入了自己房里了。

叶子扬躺在床上，想起陆逸风交待他的话，再怎么做都不要忘记找到自己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