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舞眼眶微红,从心底泛起无数情绪,有委屈,有不甘,更有不舍。
她眼里流泪,嘴角却含着幸福的笑容,话到嘴边,压下所有情绪波动,反问一句:“不值吗?”
柳飘飘又沉默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永远没有答案,也最好别有答案。
她虽然怜惜赵轻舞选择要走的路,但她更关心自己的幸福,“你说的少年,你认为我们有可能?我能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
任何一位美女,都希望有朝一日,她的如意郎君,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脚踏七彩祥云,身披金甲圣衣来娶她。
她柳飘飘自然也不能免俗。
为家族生意考量,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也不了解的男人,苦闷的过上一生。
与其如此,为何不能自己主动一点,找到一个能让自己慢慢喜欢起来的少年?
至少,她不讨厌秦武,更有甚者,她对那位身份地位低微,却一直努力拼搏的少年,抱有极大好感和认同。
男耕田来,女织布!
一本书,一盏茶,有片瓦遮风挡雨,便是足矣。
这才她最希望过上的简单生活!
她不想成为赵轻舞这样的要强女性,为了家人和一些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牺牲自己,背负不属于自己的承重责任。
赵轻舞很快压下情绪上的失控,说起秦武的好。
柳飘飘一直静静倾听,尤其是赵轻舞讲道秦武在蔚来初高,经常帮同学打抱不平,有次被人揍的皮青脸肿时,忍不住掩嘴咯咯直笑。
似呼发现了秦武性格里,不为人知,却又可爱真实的一面。也让她感受到平民们,他们生活美好和辛酸的一面。
她听着听着,不知何时,玉手托着香腮,居然听的有些入迷。这些平时她见不到,听不到,更看不到的趣味生活,让她着实开了眼界。
也慢慢对秦武愈发感兴趣了。
赵轻舞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身边的柳大美人儿。见到对方流露出一抹对异性的好奇,唇角慢慢扬起一个绝美弧度。
当一个女性对异性露出好奇时,多半她就很难逃过对方的手掌心。
忽然!
柳飘飘眨了眨水润的眸子,好奇打听:“你为什么这么帮他,宁愿给他介绍别的女人?这可不仅仅是喜欢能够解释。”
赵轻舞一怔,后嫣然一笑,露出一抹妩媚的柔情,双手撑在沙发上,娇躯后仰,看向客厅的屋顶,目光坚定且自信的说:“我要送他上马,让他前程似锦,有良人相伴!
愿他三冬暖,愿他春不寒;愿他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愿他路上有良人相伴,愿他所有快乐,无需假装;愿他此生尽兴、赤诚善良。”
柳飘飘怔住,美目浮现一抹感动,玉手托着香腮,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这值吗?”
赵轻舞笑而不语。
值与不值,她的内心,早在三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就有了答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