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蒋越摇晃着手中晶莹的闪耀着红宝石色泽的高脚杯:“只是恰巧多了那么一点儿运气,一不小心多知道了那么点儿不该知道的事。”
他没有品尝那杯醇香的酒液,只是放在鼻尖闻了闻,便放回桌面:“您也知道,作为欧阳家的继子也就是名义上好听。偌大的集团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为了自己的未来,我也只能多谋划谋划了。”
王航与蒋越的气势开始交锋。
王浩宇有些不解父亲此时的严阵以待。在他的心中,蒋越就是一个玩的不错的富少,和父亲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父亲一向是非常从容的,尤其是大权在握以后,目标更是瞄准了董事长的位置。
此时对待蒋越如此郑重,当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您难道不好奇,我究竟知道了什么吗?”蒋越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好像王航刚到手不久的股票已经是他的了的样子。
“说说看,让我看看你的筹码。”王航将杯中的酒液一大口全部喝了下去。
王浩宇看看蒋越又看看父亲,插不上话也不敢插话,此时他隐隐后悔,是不是不应该将蒋越引荐给父亲?!
但是当时蒋越给出的酬劳太诱人了,他没抵抗住诱惑。
“让我想想,先说那个比较好呢?”蒋越的手在餐巾上比划了个大写的G字。
对面的王航和王浩宇同时脸上有些绷不住。
但这还不是全部。
“又或者是两年前的郊区发生的事?”蒋越看着这对人面兽心的父子,口中轻松的说着让人肝胆俱裂的话。
王浩宇吓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座椅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场面一时有些凝滞。
王航的脸色也有了几分狰狞,他目光阴狠的盯着蒋越:“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这种东西,对于某些人是必须的……”蒋越不紧不慢的又切了块牛排,放入口中,享受的眯起了眼睛:“而对某些人来说,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呢?你说对吗?王董?”
王浩宇仿佛脱力了一般,重新落座。他失神的想着:完了!被知道了!
“你在威胁我?!”王航毕竟不像儿子那样沉不住气,他可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狐狸,目光紧紧锁定蒋越,想找出蒋越是在诓他的证据。
“别说的这么难听。”蒋越再次擦擦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我只是在与您商议,想要以您最初买入的价格从您手上买进您新入手的那部分股票而已。”
这简直就是强盗行径!王航心里清楚,虽然当初购入的价格比市价低的多,但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察觉他手上股份的变动,他将最初到手的股票变成散股卖了出去,又重新买回。
这一来一回之间就亏损了不少,但他还能承受,再者,这通操作下来,至少在再次召开董事会之前,不会有人知道他手中的股份增加了那么多,可以出其不意。
现在蒋越想要用原价买入股份,不计较增值的部分和他流动资金上的损失,光是股份的流失就足以让他与董事长的位置失之交臂。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您可要考虑好了再回答,”蒋越的目光在王浩宇与王航的身上打转了几圈:“我可是都查清楚了才来和您谈判的。”
王航眼中凶光一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您也不用想着让我消失,”蒋越当然看见了王航的算计:“调查结果我给欧阳家也递了一份,所以您应该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不会有结果的。”
王航有些颓然的靠在椅背上,他看着对面优雅的转动着高脚杯的蒋越,神色不明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还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