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找到了苏宝福的尸体?他明明查过了,那附近根本没有监控,苏宝福的摩托车还被他特地摆到了其他方向。
而且他还将尸体埋的很深!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找到?
至少也应该是几年之后才对。
他还准备等案件的热度降下来之后,换个城市生活呢,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见梁放不说话,陈升拿出了拍摄婚礼请柬的照片推到他的面前:“我们在苏宝福尸体附近找到了被害人被抢走的包。”
陈升模糊了倪金芬的身份,继续道:“在包里找到了这张请柬。”
“眼熟吗?能说说吗?为什么请柬上会有你的指纹?”方兵问道。
梁放不敢说话,他还没准备好合适的说辞,生怕被抓住话柄。
方兵看他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便又拿出来几张照片:“我们在逮捕你的时候,保管了你的随身物品。”
他将照片一张张摆在梁放的眼前:“好好想一想,在你的钱包里,为什么会有带有抢劫案中被害人指纹的纸币?”
梁放一时有些意冷心灰,他知道,铁证面前,自己已经无法继续狡辩了,这不是沉默就能脱掉的罪名。
“抢劫回来的钱,被你和苏宝福瓜分了吧?”陈升乘胜追击的问道。
梁放目光盯着那几张拍有红色钞票的照片,终于被攻破了心里防线,开口讲述了案件的前因后果。
“我下班之后经常在家门口晃悠,也就总能碰到苏宝福。”梁放真的觉得他和苏宝福的相识就是一场孽缘:“原本我们素不相识,偶然的机会,我们一起喝了点儿酒,我才知道,他通过中介租住的竟然是我家的房子。”
“后来,我们偶尔就约着一起喝上两杯,渐渐的就熟悉了起来。”
那天深夜,两个单身汉又在一起喝酒。
都是生活上不如意的人,借酒消愁自然就会趁着酒意上头多说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啊……”苏宝福被小烧辣了一口,咂咂嘴:“要是能多点儿钱买辆新的摩托车就好了。我住的床垫也该换一个了,现在的用了太久,睡觉都睡不好。”
梁放也是喝的两眼发红:“我也是,出狱之后才发现,我爸妈都去了,还没帮我把欠的钱还上,我现在也是欠了一屁股债。”
“你都够可以的了。”苏宝福羡慕道:“你爸妈至少给你留了两套房。”
“房子又不能当钱花,这里还没拆迁,我又不能拿去卖,日子还不是照样过的紧巴巴的?”梁放和他碰了下杯,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两个人说的多了,也就都了解了彼此都为钱所困事实。
一时恶念突起。
梁放把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主意,你凑过来一些……”
梁放说的神秘兮兮的,苏宝福也没往心里去,往口中又扔了两颗花生米,拉着凳子往他那边挪了挪。
“说吧,什么好主意?”苏宝福漫不经心的问。
他其实有些看不起梁放,都在大城市有房了,还能把日子过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梁放的舌头喝的都有些大了,说话含糊不清,却还是将准备瞄准年轻女性实施抢劫的计划说了个八成。
苏宝福一听这是要犯法,立即便想退缩。
梁放拉着他不放:“你就放宽心吧!万一真的被抓到了,我们就互相给对方做不在场证明就好。”
“你觉的是警察傻还是我们傻?”苏宝福站起来就要回家,“我这人不聪明,但也没笨到把自己送到监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