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

因为所有的流程都合理合法。

而没有人能够举证说出文件的任何问题。

陈敬业不愧是专业人士，哪怕是在一众律师中能力再不出众，但是论起钻法律的空子这一点，他也算是个中翘楚了。

蒋越呲着一口白牙，笑得十分慎人，语气却绝对称得上客气有礼：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当初委托你办理公司注册的人是谁？”

陈敬业被他的礼貌的语气给惊得生生打了个冷颤，浑身上下的肥肉都哆嗦了一下。

蒋越的拳头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了，是万万不敢再尝一次的。

他这把老骨头还要熬着等顺利退休呢。

但陈敬业也知道，说出委托人的身份就等于认下了伪造文件盗用个人信息的罪名。

因此，他壮着胆子、梗着脖子道：

“我可是有着作为一名专业律师的骄傲和操守的，我们可是有为委托人保守秘密的原则和义务的。”

蒋越和曲小水……

听这人突然伟光正的话，真是让人胃部感到分外不适啊。

两人刚刚吃下的好东西也在胃里翻涌起来了。

嗯，有那么点儿恶心。

勉强压下那种自己恶心到自己的感觉，陈敬业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我不能离开工位太久的。”

这时候，他终于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一次，想起了敬业爱岗了。

这家伙窝囊是窝囊，但是嘴也是真严。

两人威逼利诱都用上了，偏偏这个陈敬业死心塌地的想要熬到退休，咬死了不说，曲小水和蒋越都拿他没什么办法。

见陈敬业明明怕死了蒋越，却仍旧怂兮兮的往门口的方向走。

曲小水出声了：“那么，我换一个不那么让你为难的问题。”

见陈敬业停下脚步。

曲小水回忆着之前看过的陈敬业的简历，唇角勾起个向上的弧度：“你是韩桥弟弟开的那家房地产公司的律师顾问吧？”

这还多亏了米宇仔细，在和柯维星两人联手突破了韩山置业的网络防护后，拿到了不少机密资料。

一般人都只知道韩山置业的老总姓韩，却很少有人对他有详细的了解。

这对一个知名企业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韩山置业的老总非常低调，也甚少出现在媒体上。

就算是有人见过韩山，那也很难知道韩山和韩桥之间的关系。

兄弟两人非常小心，也很少在同一个场合上出席，所以很少被人发现两人的亲缘关系。

此时被曲小水叫破了韩桥和韩山的兄弟关系，陈敬业的脊背仿佛又弯了一些。

他声音沙哑，动作僵硬的抬头看着曲小水和她唇边的那抹刺眼的笑意：“那又怎么样？”

“没有任何一门法律规定我不能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律师顾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