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出来的话，是让彼此更难过的话，那她宁可不说。

“琴儿，城主大人明日就走了。”墨离还是开口提醒了一句。

“他是留是走，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慕容烟琴说得很轻，这句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一点底气。

“你这话，是假的吧。”墨离望着慕容烟琴的双眸，他知道这话，一定是慕容烟琴撒的慌，一定不是真的。

“是真是假，不重要了。”慕容烟琴摆摆手“我回自己的地方去了。”

“你为何要逃？”慕容烟琴的逃避，让墨离轻轻握住了慕容烟琴的手臂“要面对的事，逃避是没有用的。”

“那你为何要忘了这五年来发生的事？”慕容烟琴抬眸望着墨离，狠狠的反问。

“我，这不是你选择的吗？”是墨言告诉他的，当初慕容烟琴为了救他，宁可让他失去这些年的记忆，这是慕容烟琴的选择，为何要问他。

“我......”一时之间，慕容烟琴都无言以对了。

的确，是她选择的，选择让墨离忘记她，选择让墨离身体完好，可现在她后悔了，她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因为她真的无法承受，失去记忆的墨离给她带来的每一刻的痛苦，如今终于好了一些，但她想，也许只是一种回光返照，所以她也没有带上什么希望。

没有希望，便不会有失望，不会伤心难过了，不是么。

“你松手。”慕容烟琴想甩开墨离握住自己手臂的手，然而无论她怎么用力，墨离始终不愿松手。

“我陪你去见城主大人，好不好？”墨离望着慕容烟琴轻声哀求，他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纯粹不希望看见慕容烟琴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