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织云观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定有你们的看家宝贝和传承吧?”夏繁星满脸堆笑,已经开始暗示了。
“嗨,缘主这你就错了。”种海道人笑起来,道:“我们这种世俗小门派,哪儿来的传世武功之类的东西啊?就是咱们的硬实力强,起步早,有修为高的修士坐镇,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夏繁星看着种海面色不改的样子,心里暗笑。“道长,这前面如此大的一片树林,应该是贵观修士清心修道,明理静心之地吧?可我刚才走过这林子,不知道是谁吃饱撑着没事干,在每一棵树上都砍了几剑,那剑痕深的,估计是得永远留在上面了。”
“哦?谁这么无聊啊...”种海道人心中一紧,回头往真武殿看了一眼,讪讪地笑道。
“这剑痕上面,似乎还有一些灵气残留...”夏繁星话还没说完,种海道人憋不住了,踮起脚捂住夏繁星的嘴。在他看来,一个普通的护卫,或许可能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但不可能有对剑痕上细微灵气的感知力。
“缘主...你,你真的只是个护卫?”种海急躁的声音直接传音到夏繁星的耳朵里。
“道长啊,看来您对殿下不太了解啊。大唐荣王李琬,生平最喜道术。在下其实曾经为一介布衣散修,后来天降福缘,我做了殿下的门客,到现在我就成了他此行的亲卫。”
“那你是什么修为?为什么我们没有关于你的信息?”种海道人更加紧张。
“我说道长,您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难道今晚那两个杀手真的是您派的,一场谋划却被在下这个变数给破解了?”
“你!...行了,你叫我出来,到底想要干什么!”种海泄了气,站着直直地盯住夏繁星的双眼。
“道长,您可知道一位叫金期法的道兄,最近也来到了澧阳?那是殿下的挚友。”
说到金期法,种海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哎呀,你不说金道友,我还真忘了!坏了坏了,今天这事得赶紧跟他说下...”
种海眉头皱了皱,忽然又舒展开来,微笑着对夏繁星说,“缘主啊,金道友之前与我见过一面,我也知道他暂住在哪儿。在这事上我很对不起殿下,所以我得赶紧跟金道友赔礼道歉...贫道还要在此地照料殿下,道观内弟子们睡得早,现在没几个支得动出去找人的,要不缘主你帮我把金道友请到这儿来吧?”
夏繁星的笑容凝滞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刚才身边跟着李琬一起走都被人阴了,他一个人出去找金期法,岂不是正中了种海的下怀?整个澧阳的道会势力都在织云观控制下,想立刻叫几个人把他痛揍一顿甚至是解决了对种海绝非难事。
而且他又把握,这老头有很大概率会这么干。刚才虽然两人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实际上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很重了。夏繁星从刚才开始一直对织云观剑谱有觊觎之心,所以难免流露出来一些贪念。而种海感受到气氛不对以后,老谋深算的他动起了一劳永逸之心。
不仅仅是针对眼前这个人,更对李琬有了此意。种海感觉,李琬这次被派来做定期巡察,并不是个巧合。
而对于夏繁星来说,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样一个统领九澧道会力量的人,不会给他下阴招。
“既然道长有难处,那便让在下去寻金道兄吧。不过,我与道兄都是钟爱练剑之人,说不定等他来看到这片树林后,也会有像我一样的疑惑呢。”夏繁星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虽然种海的这个要求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但好在并不影响夏繁星的套路。
“缘主,你别猜了。这就是很简单的一种剑术...顶多,有一些剑阵排布。”种海仍带着微笑说道。
夏繁星走下台阶,回头道,“打住,打住。道长啊,金道兄比我这个粗人可有眼力得多,等他来后,对您家剑谱自有一番精辟见解。”
种海道人似乎对金期法有所忌惮,面色沉了一下,但很快又出现了放心的笑容,“缘主,早去早回啊。”
种海给夏繁星的地址比较远,以他现在的脚力,来回都要半个时辰。
不过,夏繁星走到树林中,微微一笑。老东西,道爷看上你家宝贝剑谱了,你还是乖乖吐出来吧!而且,想让我往你的陷阱里冲?太看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