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躲过大夫检查,证实已怀有身孕的祝巧巧,在二房内就没有过任何不顺心,不顺意的事。
眼下官府来人,金斗富虽派人说不要阻拦,但祝巧巧可不高兴有人在她的地盘人搜来搜去。明明已经证实她的清白,何故今日又来折腾搜查。
见祝巧巧瞪着他们,就是不挪半步。柳明月无奈,对她道了句失礼,便让两名捕快,直接将人架起来,放回椅子上坐好。捕快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以防她再作出影响搜查的举动。
“你们大胆,我肚子里怀的可是金家的长孙,你们这般对我,要是我受了惊吓,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姚嫣然所住的房间,离祝巧巧所在之地,还是有段距离的。偏偏对方在院子里撕声力竭的叫骂声,殷傅他们听的是一清二楚。
“这女人真是泼辣,从小就这个性子,长大后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聂飞皱眉,看向祝巧巧所在的方向,搓了搓被她吓出来的鸡皮疙瘩。
“别想些有的没的,仔细找找姚嫣然房内还有没有,上次我们没注意到的线索。”
距离上次进姚嫣然房间,已是几天前的事。案发当晚抬走姚嫣然尸体时,柳明月他们检查过一遍房间。
准备走时,见有丫鬟准备要清理掉房内的物品,被他们及时拦下。柳明月以条法中提出案件未审理结束,不得私自清理案发现场,否则以损害罪关入牢狱一个月,说服金家人保留案发现场原状。
殷傅推门,走进房内中央摆放的圆形木桌,上面的茶壶已被左盼偷出,正存放在县衙内。整齐摆放的茶杯,不禁让他挑眉。随后,他继续开始检查房内的其他角落。在一扇窗户边上,发现一条丝线嵌在木刺里,应是凶手杀害姚嫣然,从窗跳出时刮留下的。
“燕珠杀害姚嫣然后,其实没必要将屋内规整一遍,她为何要这么做呢?”柳明月同殷傅一样看到摆放整齐的茶杯,以及房内没有丝毫偏离位置的摆设,不解道。
“根据姚嫣然的尸体,能看出她的发髻和衣服都被人细心整理过。虽在搬动过程中,衣服出现褶皱,但衣服每一处系扣的地方完全一致。”殷傅顿了顿,补充道:“可见她是个心细、严谨的人,见不得出现丝毫误差。也能理解银针上为何涂有断肠草的汁液。”
“不过,这算是她唯一的误差。”话锋一转,殷傅手捏丝线,放到柳明月眼前。
在验完姚嫣然尸体后,柳明月将所知的信息,统统详细的讲述于殷傅知道。
他向来考虑全面,在当日案发之时,他仔细观察祝巧巧和桃红的装束,并从他们口中问清燕珠的服饰,记录在册,以供之后调查。
浅粉色的丝线,瞬间勾起他的记忆。根据祝巧巧和桃红回忆,当时现场只有燕珠一人穿桃色衣物。
他接过丝线,叹息道:“纵使燕珠是杀人凶手,可惜她已身亡。”
“今日都会结束。”
殷傅透过一扇窗户,垂眼看向外面草枝压折的痕迹。想到左盼当时趴在此处偷看的情景,抿唇,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但愿如此。”柳明月回道。
搜查结束,一名捕快最后离开房间,将门窗关好。快步追上殷傅他们,准备走过院子时,发现祝巧巧竟然还再出言讽刺挖苦他们。
站在她身边看守的两名捕快,脸如锅底一样黑。放在身侧,紧握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着,可见他们强压着自身的愤怒。
想着同祝巧巧心平气和讲道理的柳明月,不等他开口。
身边的殷傅,一个闪身到祝巧巧的身后。在所有人反应不及之时,双指一点,夺了她的声音。
“聒噪!”
殷傅扫了眼,其他人震惊的表情,轻飘飘的留下两个字,抬步先行离开了二房。
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的祝巧巧,吓得抓住身边的两个捕快,死活不让人家离开。柳明月哭笑不得的看向殷傅离开的方向,推了推聂飞,让他上去解了祝巧巧的哑穴。
“二少奶奶,叨扰了。”
等聂飞解开的瞬间,柳明月朝祝巧巧侧脸拱手,不等她反应,带着其他几人疾步离开。相比顺利的搜查大房,二房深刻的让前往的几人明白什么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