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新年快乐！”

殷傅随小厮到左盼的面前，将手里的礼物递给翠芽。

“你也新年快乐！”

左盼眼尾瞟了下翠芽手里包装好的礼物，招手让殷傅坐下。

“你人来就好，何必破费买东西送来，多浪费！”

“你喜欢的，不浪费。”

面对殷傅不定时的一句撩拨，左盼此刻已经能做到面不红，呼吸不急促。虽然心跳还是忍不住加速，可她已经很满意自己如今的样子。

回想之前，被撩的脸红脖子红的状态，现下的她真的平静了不止零星一两点。

“只有你一人？”

左盼歪头见殷傅身后空无一人，说：“我想着你如今和聂飞住对门，应该会同他一道过来才是。没成想，就你一人过来，他人呢？”

“不知。”

殷傅果断回话，不待左盼纠结于此问题。便另寻话题，将她放在聂飞他们身上的注意力扯走。

“我刚来时，看到你姑母他们了。”

“可有不妥？”

没想殷傅会提这茬，左盼顺势询问。

“那件事后，人较比之前苍老不少。”

不需殷傅多说，左盼立刻明白他口中的那件事指向何事。

金文旭醉酒失足堕河，不幸意外身亡没多久，金家便彻底落败。

成亲没过半年，就成了寡妇的祝巧巧本已心神受创。没想金文旭生前所欠的赌债，全数算到了她的头上。每日皆有债主到她家中讨债，硬是将她逼成了半个疯子。

独有一女的左安燕，自然不会舍祝巧巧不顾。她将自己珍贵的首饰全部典当还债不说，还向左安尧借了一笔钱，补上欠缺的漏洞。

眼下祝巧巧看病，日常生活的银钱，皆靠祝杉教书得来的微薄收入所支撑。

“不知是不是家中负担过重的原因，此次见姑父祝杉，同之前所见的他可是有天壤之别。”

说话间，左盼回想起刚才跟祝杉道新年贺词的一幕。

只见祝杉整个人一扫木讷呆板的书生气，脸上始终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话圆滑且世故。

在他看到左巧丽，下意识微眯眼睛时，更是让左盼觉得他笑容中夹杂着一丝不怀好意。

“有何不同？”想起进门后，感受到的凉意，殷傅下意识追问道。

“我同姑父见的不多，印象中的他整日里木着张脸，不喜说话，最爱默默的看书。”左盼双手交握，搭在桌上，继续说道：“可今日的他，始终摆着一张笑脸，还能同我父亲侃侃而谈。”

观殷傅不回话，左盼笑摆手道：“可能姑父家中有我不知道的喜事…定是我想太多，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罢，别往心里记。”

“好！”

“盼儿，新年快乐！”

紧随殷傅这一声回应的新年贺词，从屋外走进的聂飞口中传出。

“新年快乐！”

左盼望向聂飞，和慢他一步进屋的柳明月，笑招待他们坐下。

“槐荫镇回来至今，已快有一月未见盼儿。你如今又较比之前瘦了许多，可断不能再瘦下去了，以免身体吃不消。”柳明月将左盼细细打量一番，关切道。

“明月放心，我这身子健康的很。”

左盼侧看向一边的翠芽，让她去取些点心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