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她闭嘴不说,左盼也猜到了大概。
“看来你的老相识一时没收住,要了罗平的命。”
“方花月?!”殷傅不确定道。
“除了他,我也不知你还有什么老相识。”
善宁听左盼二人交谈,知殷傅和方花月相识已久,也不再隐瞒,将昨日发生一一道来。
“我就说他那虫子能要人命。你之前也是胆大,竟还敢以身为他试虫。真是活腻了不是?”
善宁低头,静听左盼教训,不置一语。
殷傅则陷入过往的回忆之中。
方花月出身于官宦世家,上面几代都在朝廷中担任举足轻重的职务。
眼看到他这一辈,可接连延续家族的辉煌,入朝为官,甚至是坐上丞相之位。他却于科举当日,留书一封闯荡江湖去了。
当时殷傅正身处军营,收到方花月书信已是他离家半个多月后的事情,根本无处去寻他的踪迹。
……
“你想什么这么入神?”
殷傅抓住左盼于自己眼前晃动的手,问向善宁:“你们有找到繁兮吗?”
“没有。”
善宁看向殷傅和左盼握在一起的手,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早知她如此麻烦,当初就该送她进衙门,方可安生些。”
殷傅自然放开左盼的手,提醒道:“别忘了她原是谁的丫鬟。”
“左巧丽!”
话音刚落,翠芽端茶推门而入。听左盼所说,似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繁兮离开后,她确实安分了许多。但我心里总觉得她在憋着闹出一番大动静。”左盼未注意翠芽的神色,对善宁继续道:“你替我去盯着她些,也好让我事先有所准备。”
“不,善宁不能去!”
翠芽神情激动的冲到左盼面前,就连滚热的茶水烫红了她的手背都未察觉。
“善宁不去,就需我亲自去。”
“不,小姐,不能去!她就是个吃人肉,饮人血的恶魔……小姐如何也不能去她那儿。”
眼看翠芽又显之前癫态,左盼的眉头紧紧隆起。
“小姐,翠芽她……”
善宁强硬的从翠芽手里接过茶水,生怕她情绪不可控的伤到人。
“她此样定是受了巨大惊吓造成。”殷傅起身走近翠芽,细看她微放大的瞳孔。“平日不显,但一受刺激或是情绪激动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能治好吗?”
“心病,难治!”殷傅话锋一转:“除非她自己有勇气去克服,别人帮她做再多都是枉然。”
“虽不知她经历了什么,但能将好好一个人逼成这样,定是让人痛苦不堪。”左盼不掩疼惜的将翠芽半搂入怀,轻声安抚:“就这样吧!以后遇事皆有我在,不会再让他人伤你分毫。”
“夫人若是知道,不会允许翠芽再留府上的。”
“你现已留我身边,便是我的人。该向我娘说什么,应该心里明白。”
左盼从不是个傻子,除非她自愿装傻。
她哪里看不出虞秀执意将善宁塞到她身边的意图,只是她知虞秀不会害她,才装傻充愣收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