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直步走进赵家大门。
殷傅闷声跟在聂飞身后,同他于小路间绕来绕去,直至看到一堆跪地的奴才丫鬟才停步不前。
聂飞回身看向一路上只字不问的殷傅,颇感无奈道:“你都不好奇我为何拉你过来?”
“我是仵作。你找我,自是因为死了人。”
殷傅说着走近被安置在床榻上的赵家公子赵锦伦,伸出两指合并放在其脖间,而后翻查毫无生命特征的尸体。
“中毒身亡。死前入口之物还在吗?”
聂飞闻言,看向跪离赵锦伦最近的奴才顺子,板脸严声道:“问你话呢!”
“公子今个如往常一样,从春芳楼回来便倒床上睡觉,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聂飞语调微扬:“听你这么说,你家公子是经常去春芳楼咯?”
搭话的顺子弓腰点头:“公子常夜宿春芳楼,直到天明才会回府。”
殷傅和聂飞对视一眼,而后抬步绕房间走上一圈。发现屋内摆放并不多,唯一算得上多的便是床头木箱里的画轴。
“这些能打开看吗?”
顺子想到画中内容,一时面露难色。他沉吟半晌,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聂飞性子急,不等他开口,索性拿起画轴,当着众人面打开查看。不料下一秒,似是摸着烫手山芋一般,将画丢回了木箱。
“这是什么?”
顺子偷瞄聂飞羞红的耳朵,抿唇忍笑道:“这些都是公子请人画的仕女图。”
“你当我是傻子吗?哪有仕女图会……”画裸身。
聂飞终是因为羞耻,没道出最后三个字。他狠瞪了眼顺子,转将视线放到身边翻着画轴的殷傅。
“这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何故揪着它们不放?”
殷傅不答,继续手上动作。没一会儿从众多画轴中,挑出一卷拿上,并让顺子转告其主子,这画轴他买下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殷傅将画轴展开一点,露出上面的署名。写的不是别人,真是他们相熟的左盼。
聂飞大惊:“这…他怎么敢!?”
“应是想象之作,留不得。”
“肯定留不得。这赵锦伦真是色胆包天,什么人都敢画。”
……
祝家后院。
左盼无语观望着眼前相谈盛欢的四个女人,再看向被人无视,但依旧浅笑嫣然的虞秀,只觉心里很是不舒服。
“娘,我今天穿的有些多。您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左盼准备扶虞秀起身,左安燕突然横插一道。动作迅速的拍开她的手不说,还硬扯着虞秀坐回原位。
当着洪正霞的面,细说左家老太太当时有多不喜欢虞秀这个儿媳。
左盼看着蹙起眉头的虞秀,干脆起身分开左安燕抓着她的手,板脸冷声道:“姑母,您不要太过分!”
“正霞,你瞧瞧!这就是我这嫂子教出的孩子,目无尊长,一点都没有做小辈的样子。”左安燕话锋一转:“再看看我们巧丽,长得好不说,礼数更是到位,简直比某些人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