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傅在二人的注视下,始终不动半步。约过了快半分钟的功夫,他才无情搁下一句’“我只查验尸体”。
随后,头也不回的往柳明月等人所在方向走去。
言语犀利,行动果断。让左盼在这一刻,对其离开的背影心动不已。
“殷傅此人的条件,压根达不到虞姨的要求。望姐姐听妹妹一句劝,莫要将感情投注到没有未来可言的人身上。”
左盼瞥向不知何时站起,走到身边的左巧丽。
揶揄一笑:“你的脚没事了?”
“谢姐姐关心,勉强能走两步。”
左巧丽随意掸去衣服上沾染的尘土,步履轻盈的走向殷傅所站之处,让人完全看不出她脚有扭伤的痕迹。
“姐姐别怪妹妹多嘴,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左盼扶额直言:“你有病吧!要走赶紧走,别走一半又回来,尽说些不过脑子的话。”
话音刚落,左巧丽秒红眼眶,换脸演技堪比影后。她低头微抖着肩膀,小声抽泣。若不是左盼眼尖发现,她脚下的小动作,差点真以为自己的话伤到了她那玻璃心。
聂飞走近:“怎么了?”
“没事。她眼里进了沙子,一时弄不出罢了。”
左盼先声夺人,让左巧丽的抽泣声一顿。她抬起哭红的双眼,一脸委屈的望向聂飞,而后又摆出一副隐忍的姿态,可谓是戏精中的戏精。
可惜,她的这番作态对错了人。聂飞向来是个粗神经,压根没看出她的心思不说,心中还对她有了一丝微词。
回衙门的路上,聂飞特地绕过左巧丽,走到左盼身边,小声同她交谈。
“你妹妹连沙进眼睛都要哭,是怎么熬过在外的日子?”
左盼摆手:“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矫情的姑娘。不过就是沙进眼睛,至于哭的那么委屈,似是你欺负了她一样。”
左盼打趣道:“说不准就是我欺负了她呢!”
聂飞连摇头:“不可能!你就不是那种爱惹事的性子。”
左盼闻言,抿唇一笑。转脸看向一边时,恰和殷傅的视线对个正着。她有些不自然的收回脸上的笑意,将目光移向旁边。
从头到尾紧跟殷傅的左巧丽自然没放过这一幕,她加快步伐,又往殷傅身边靠近两分。直至二人间大概只隔手掌宽的距离,才没有再继续向前。
“聂捕头自幼和姐姐一道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虞姨和父亲可是相当中意他做姐姐的夫君呢!”
“聒噪!”
殷傅看到左盼和聂飞头靠头窃窃私语之时,心中已然升起一丝酸意。如今左巧丽还不断在他耳边煽风点火,更是让他不悦。眼瞅对方还要继续喋喋不休,他直接拉过最近的柳明月放到自己和左巧丽中间,未免再听到些让人不爽的话。
衙门内堂。
柳明月准备带众人梳理目前发现的线索时,不着痕迹的瞄了眼左巧丽。见无人有意见,遂才开口。
“根据殷傅的查验,确定洪正旗和姚永福一样,死于见酒香。”柳明月舔唇:“当时和洪正旗一道饮酒的有两人,分别是他的五房妾室钱飘飘和洪正雄。”
左盼问:“所以他们俩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