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蹙眉,不悦的神情显而易见。但她没有推开青梦,只是甩给景商言一个冰冷的眼神,算作示意。
景商言见此,本就有些紧张的他,如今更加紧张。倒不是害怕知道真相,而是有些惧怕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将近半个头的玉梅。他心情颇感复杂,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每次见到对面之人,又是欢喜又是害怕,只敢远远观望。
“二月二十一日那天午时一刻,你有去过驿馆吗?”
“没有。”
“真的吗?可我明明看到你和……”
玉梅直言打断:“你看错了。”
话音未落,她错步绕开身前的青梦,步履稳健的走回房中。独留给景商言一个纤细挺拔的背影,让他越看越觉得当时的自己没有看走眼。
衙门口。
左盼将装满的食盒递给看门的衙役,让他带进去给众人品尝。后不等衙役开口,领着翠芽和善宁二人往不远处的马车跑去。
待殷傅等人拿到食盒时,已然找不到她们的踪影。
聂飞不纠结此,眼下的他满心满眼都是食盒内的美味。见殷傅拿着食盒久久不动,他急得直接上手去抢。
直至吃饱喝足,才想起询问衙役,左盼的去向。
柳明月打趣:“亏你还能想起谁给我们送的饭。”
“这个自是忘不了,毕竟盼儿的手艺太好了。”聂飞意犹未尽:“尤其是这清炒笋子。让我是真的感受到寒冬已过,该换下厚袍了。”
“出息!”柳明月恨铁不成钢的剜了眼还在咂舌回味的聂飞,提醒道:“殷傅刚说有事,饭都没吃完就出去了。你是什么打算?”
“他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此次出去铁定是有新发现。至于我嘛,待消食后,再去调查下洪正雄。”
柳明月扶额轻叹:“我没同你说案子。”
“那你是要和我说什么?”
“你不喜欢盼儿吗?”
直接明了的提问,让聂飞差点被口水呛着。他顶着热烫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询问:“这么明显吗?”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不然殷傅那向来寡言少语的人,也不会像如今这般主动。”
聂飞一愣:“你什么意思?”
柳明月不答,直接一个白眼投掷。后埋头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任由他自己动脑子想。
风摇柳枝,时不时撩拨平静的湖面。左盼百无聊赖的趴在船头,伸手触水,随着行驶的木船,在湖面留下清浅的波纹。
“左姑娘,可是万分不愿和我相处?”
左盼摇头,她并不是抗拒赵锦光这个人。心情郁闷也仅仅是因为虞秀骗了自己。本以为是母女二人温馨的游湖泛舟,不成想是个圈套。
这让左盼是越想越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