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看着左盼精致温婉的侧脸,眼神放光。若是对方此刻回头,定能探得他眸中含藏着浓浓的思念和情意。
“啊?你说大人,他很想念你和夫人,每日都会念叨你们。要不是县衙事情太多,需要他四处奔波,相信此次来接你们的人肯定是大人,而非我。”
“不,我不是问你这个,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左盼话音未落,虞秀伸手截过她的话头,担忧追问:“我听赵公子他们说,安尧如今日夜宿在衙门,和难民同吃同住,可是真事?”
“额…差不多是这个情况。但难民现如今已被大人安排去往别处,离开了衙门,所以说…大人眼下也不算是和难民同吃同住。”聂飞想起不久前一进衙门,就不得不蒙面屏气的日子,面色难看的摸了把额角的虚汗。报喜不报忧道:“夫人,您别担心!大人派我来接您和盼儿回去,定是因为县里的情况已经稳定。您无需操心!”
虞秀闻言,眉目舒展,心情肉眼可见的转好三分。
左盼见状,确定虞秀没有再问聂飞的打算,才开口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
“你这次听清楚了吗?别再回我些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聂飞尬笑挠头:“刚在想事情,没听清你的问题。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这点小事,不至于让我生气。不过,一段日子没见,你这人怎么变得怪怪的?一直盯着我看个没完,不认识我了?还是我脸上有东西?”
“不,不,就是觉得你……”
聂飞话未说出口,便被一道咳嗽声打断。他仿若这时才反应过来,马车内除了他和左盼,还有虞秀。顿时红脸转移话题,道:“我带人出发当日,祝大人也就是祝杉吩咐我,来接你和夫人时,顺道去趟繁兮的娘家将人一道接回。大人当时也在场,他没拒绝。我这做下属的,自是要按吩咐老实办事。”
“繁兮有娘家?在哪儿?你有看过吗?”
“说来也巧,我们刚出城门没多久,便碰上了她所坐的马车。本来是想先送她进县,再出发来接你们的。可她不愿,执意要跟着我们一道过来接你们。无法之下,我们也只得带人一道过来。”
听聂飞说完,左盼对于繁兮这人愈感好奇。不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她所做的事情,无一不透着古怪二字,让左盼心里总觉不踏实。
“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停歇会儿,让我下车缓缓?”
聂飞知左盼中毒之事,错以为她体内毒性复发,吓得立刻叫停马车。急切抓住她的手,紧张追问她哪里不舒服,丝毫没有瞧出她是装病。打算借休息的空档,和繁兮搭上话。
“我没事!就是觉得车里有些闷得慌,想下去透透气罢了。”
左盼甩开聂飞紧抓着她的手,瞥了眼看穿她的虞秀,掀开车帘,不等人抚,利落跳下马车,完全不见前几日的病态。
“大小姐,洛姨娘正在休息,还请你去往别处走动。”
“洛姨娘?”左盼看着眼前拦下自己的马夫,不解念叨:“洛繁兮?”
马夫点头回应:“洛姨娘身体不适,还望大小姐你体谅。”
“生病了?何时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找大夫看了吗?”
左盼说着,一脸关切的挤开马夫,往洛繁兮所坐的马车上爬。可惜,手还未碰到车帘,就被阻拦她的马夫一把拽离了马车。力道大到她的手臂,登时红了一块。
聂飞见此,怒瞪马夫一眼。随后,倍显怜惜的捧起左盼发红的手腕,放轻声音询问:“疼不疼?我给你上点药。”
“不,不用!我又没受伤,这点红印很快就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