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回去上报衙门来处理。”
“到那时,放火的人都跑没影了吧!”
殷傅冷睨了眼邢森,道:“此乃衙门该管的事,你是大夫。”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要不是看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说话,怕你们闷出病来。我才不会在这儿跟你没话找话说。到最后,我还落了个不是。”
邢森接收到殷傅让他闭嘴的信号,颇感委屈的转过身子,背对对方。嘴里嘀嘀咕咕一通,待郁气消散,才重新转过脸面对二七。
此时,天色渐暗。大片泛着金光的霞云拢聚在天边,连带着远处茂绿的树丛都隐隐透出点点光晕,美丽而又神秘。
“柳师爷!”
二七一声高叫,打破三人间的沉寂不说,还吓了邢森一跳。他顺着对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发现一匹从体态到毛色皆算不错的骏马,压根不见柳明月的身影。
“看来看去就一匹马,你糊弄为师,拿为师开心呢?!”
“没有,我真看到柳师爷了。”
二七说着,不等殷傅勒停牛车。手撑屁股下坐着的木把,动作利落的翻跳下车。在邢森惊讶的目光中,往骏马所在之处奔去。
殷傅见状,紧随其后跳下牛车。独留邢森一人抓着控牛的绳子,呆坐在原地。
“毒发了。”
看着柳明月较比第一次昏迷,更显青紫的嘴唇,殷傅微拧了拧眉头。在二七的催促下,将腰间别着的匕首递给他。目睹区别常人的鲜血,顺着唇缝一点点融进柳明月的齿舌之间。
“你牵马,我背人。”
殷傅不容辩驳道。
二七闻言,也不坚持。松开欲扶起柳明月的手,起身去牵于一旁吃草的马儿。跟在殷傅身后,赶往牛车所停之处。
“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被这牛折腾死了。”
邢森说罢。瞪了眼专心甩尾巴吃草的牛,迎上殷傅。帮忙一道将未醒的柳明月平放至木车上,顺带替其号脉检查下身体。
“你们是不是喂他吃了什么东西?体内毒性已快蔓延至心脏,过不了一日,他必将魂飞九天。”
“若是在此之前喂他喝下绝命散的解药,是不是就没事了?”
殷傅话对邢森,眼睛却紧盯着二七。
“恐是不行。他的体内除了绝命散,还有一种更霸道强劲的毒。眼下两种毒相互抵抗制压,勉强达到平衡,但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算之后解了绝命散,他也活不过一个时辰。”
邢森看了眼柳明月年纪轻轻的面容,摇头叹息一声。没想一转头,就见殷傅紧抓匕首架在二七的脖子上,给其脖间留下一道割痕。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动刀!”
眼看二七脖间的割痕越划越深,血液如水流般往下流。邢森忙上前将人推开,拉住殷傅的手腕,厉声劝阻。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让他放松了抓着力度。
“他的血有毒。”
“所以……二七你是故意的?!”
邢森拧眉看向低头不吭声的二七,眼中有怀疑,但更多的是挣扎和纠结。
“说话!你不解释清楚,我们怎么去相信你。”
“我的血的确有毒,它可以抑制其他毒物。”二七侧头望向悠悠转醒的柳明月,眼含愧疚道:“可我真的没想到这会要了他们命。对不起,对不起……”
“左姑娘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