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傅点头应下。静站原地,待看不见聂飞身影。领着赵锦光二人于衙门附近开始兜圈,左拐右绕。直到将赵锦光仅剩的耐心全部消磨殆尽,才停下脚步。
“殷傅,你什么意思?耍我们玩呢?”
“有人跟踪。”
殷傅说罢,大步走进衙门旁的暗巷。
赵锦光闻言,正欲追问跟踪者在哪儿,就被身边跟着的刑森拦下话头。
三人神色匆匆,脚步尽量放轻。
殷傅和刑森在赵锦光未反应之时,双双转身走进左边出现的小路。不给他愣神的机会,一把将人扯贴至墙边。
静等一道脚步声越靠越近,殷傅和刑森才出手。一人拿破损的竹筐套住来人的头,一人出脚将人踹翻在地。
赵锦光兴奋催促:“快,快,快看看他是谁?”
于地上翻滚痛呼之人动作一顿,忙捂紧头上竹筐,狼狈起身,往来时方向跑。
可惜,他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殷福和刑森二人置压在地,掀了竹筐,露出真正面目。
殷傅不动神色道:“是你!”
刑森追问:“你认识?”
“算是吧!”殷傅收脚,弯腰拎起地上人,眉露凶戾道:“冯大夫,今日也是受二小姐之命,跟踪在下?!”
“不不不…冯某人只是路过。看到殷仵作,想来打声招呼,并非是跟踪。”
殷傅嗤笑一声,看着冯大夫眼里没藏住的慌乱。如剑般锋利的眉,瞬间下沉一分,使本就显凶的样貌,更添威慑。
“这是你不说实话的代价。”
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很快被尖锐刺耳的声音掩盖。
冯大夫白着脸大口喘息,借此缓解右手被生生掰断的痛苦。
殷傅继续追问:“是不是左巧丽派你跟踪我?”
“不,不是,和二小姐无关…冯,冯某人真,真的是路过,不,不是跟……啊!”
冯大夫话没说完,殷傅干脆废了他的左手。使之一时受不住疼痛,闭眼昏厥了过去。
“他,他不会死,死了吧?”
赵锦光是个有头脑、有天赋的生意人。不似殷傅,或是刑森那般,常接触血腥暴力的人或事,被吓到结巴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经这一事,赵锦光对殷傅的忌惮更添几分。对方冷漠的眼神,轻松废人双臂的手,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他的梦魇。
“死不了,最多成残疾。”刑森伸指探了下冯大夫的鼻息,看向殷傅问:“你打算如何处理他?就这么一直拎着?”
“给你,留着试药。”
刑森瞬间明了殷傅此话背后的含义,笑带揶揄道:“最好能帮你从他嘴里套出些东西是吧!”
殷傅不答。直接将冯大夫像丢沙包一样,丢到刑森怀里。后侧头瞥了眼一直看着他的赵锦光,向巷子深处走进。
……
左盼站在树荫下,观望方花月捕蝉的动作。听门口传来响动,好奇看去。见来人是殷傅,立马展露笑颜。在看到他身后还跟着赵锦光时,更是眼前一亮。
“赵公子、刑大夫几日不见,过得可好?”
左盼笑脸迎向三人,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刑森手拖着的人身上,问:“这是?”
刑森斜睨双眼,看殷傅没有开口的打算,面不改色道:“新收的药奴。”
左盼点头表示明了。转头见赵锦光魂不守舍,心生一丝困惑。很快便被殷傅的话,转移注意
殷傅伸手轻抚左盼红粉的脸蛋,不掩怜惜道:“怎么不进屋待着?脸都晒红了。”
柳明月见状,轻咳一声,喊道:“殷傅,我有话同你说。你过来一下。”
殷傅刚想拒绝,左盼笑拉下他的手,将他轻推向柳明月所站之处,小声说道:“明月找你,许是有正事同你商量。我在这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