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米大爷果断拒绝，将食盒推远，满脸不高兴道：“外面求我算卦的人，能从这儿排到京城。要不是看你这丫头有点手艺，面相还算过得去，我压根不会同意再见你。”

“是我奢求太多，您别生气！”

左盼对八卦命理一事虽不通，但她知道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米大爷不愿算不愿说，她能理解明白。

泄露天机，不可能没有代价。

“我就一件事想问您。价钱由您依据此事大小来定，我不讨价还价了，您看这样行吗？”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现在就给你答案，不是。”

米大爷拿起手边水壶，继续替窗台上栽种的野花野草浇水。

左盼眨眼忍下脱口而出的问题，于心底计较米大爷刚才所说的两个字。想左巧丽不是原来的左盼，顿轻一口气。

她本想再接着往下问，就见米大爷背对她，竖起一根手指道：“一百两，刚刚的问题。你要是还想继续往下问，先准备好一万两黄金，我再告诉你。”

“上次收十八两，这次上来就要一百两。您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左盼上前挡下替她说话的赵锦光，紧了紧拳头道：“我现一时拿不出一百两。您这儿支持分期付款吗？”

“什么意思？”

“我今日先给您十两，下次来再给您十两。不出一年，这一百两不就都还您了。”

米大爷浇花动作一顿，朗声大笑：“你这丫头真是有够穷的。想当年，来求我算卦之人，哪个不是将金银珠宝一箱箱抬到我面前。也就你……算了，按你说的来吧！千万别忘了，下月这个时候过来还钱。”

“谢米大爷！”

“这就走了？没良心的丫头。”

米大爷见左盼二人要走，哼声不满道：“过来坐下！我话还没说完，你回去也是避人躲着，多留会儿，碍不了事。”

左盼面露犹豫。

事实如米大爷所说，她回去也是躲着，没什么要紧事。但赵锦光和她不一样，非闲人一个，赵家很多事都需他处理。

赵锦光似是瞧出左盼心事，先她一步到桌前坐下：“米大爷，您接着说。”

“算你小子上道，我就不计较你先前说我狮子大开口那句话了。”米大爷看为他倒酒的赵锦光，话锋一转：“不过再有下次，就是你姐姐亲自来替你赔不是，也别想我再放你进来。”

“是是，在下一时口快。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米大爷一口饮尽杯中果酒，咂嘴道：“丫头，听说你想开酒楼做生意，选好地方了吗？”

左盼对于米大爷知道她要做生意这件事，没有感到奇怪。沁澜阁私下做的就是情报收集的活，对方要是真不知情才是奇怪。

她抬手搓了搓寒毛直竖的手臂，想平日里有双眼睛一直于暗处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真是越想越别扭，越想越不舒服。

“左姑娘，左姑娘…你在想什么？”

赵锦光看左盼额角滑落而下的汗珠，打开扇子，冲其一边扇风，一边重述米大爷刚才所说。

左盼闻言，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米大爷，我是有打算开酒楼，但不是现在。沁澜阁旁边的铺子现对我来说太大，也太贵。眼下并不适合我要开的第一家店。”

“你都把我说糊涂了。一会儿要开酒楼，一会儿又说不是现在，那你开的是什么？”

左盼勾唇浅笑：“等店开门，您自然就知道了。先容我在这儿卖个关子。”

正午时分，太阳较比其它时辰更加火辣。

左盼二人颇为狼狈的跑出暗道，坐到入口旁，轻喘失笑。

赵锦光仰面撑手，说道：“这米大爷还真是小孩子脾气，输棋不认账也就算了，还拿扫帚撵我们……算算日子，我还真是好久没像今日这般跑动了。差点脸摔地，要不是左姑娘你刚才扶住我，真是丢脸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