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上午在茶馆听到边线战败,好似是因为军需内掺杂大量次品,才使得将士们不战而败。”
“说此话的人,你可有记下?”
黄狗摇头,面露为难:“不止一人这么说,奴才和弟弟根本记不过来。”
“何时听到这种话,总记得吧?!”
黄狗黄鳝对视一眼,沮丧低头。不用多说,柳明月从他们的举动就已得到回答。
左盼观柳明月皱起的眉头,再看黄狗两兄弟愧疚自责的样子,出声打破僵局:“除此外,还有其他发现吗?”
黄鳝点头答道:“左家二小姐今日随母入住洪家,得洪老夫人喜爱,接管洪家家主洪耀祖手下一半的生意。”
“此事当真?”
“应该没错。”黄狗接着说道:“洪耀祖身边小厮趁洪耀祖进青楼的空档,跑到茶馆偷懒。与人闲聊时,奴才亲耳听到他这么说的。”
左盼闻言,神情愈发凝重。
从虞明村到现在的洪家,左盼越来越清楚她和左巧丽之间的差距。
“盼儿,你…还好吧?”
左盼抬眼看向毫无惊讶之色的柳明月,肯定道:“你一早就知这事了吧!”
“不,我也是今早听大人说才知道的。”
左盼收回放在柳明月身上的视线,看向一边站着的黄狗两兄弟,厉声道:“左巧丽这人深不可测。你们以后不论是看到,还是听到有关她的人或事,都给我有多远躲多远。不准往她跟凑,听到没有!?”
左盼对黄家三兄妹很照顾,从未用如此凶厉的语气对他们说话。哪怕是偷懒不读书,也是和颜悦色,耐心的与他们讲道理。
如今这般,别说是年纪最小的黄花,就是稳重心细的黄狗看了,都面露怯色。
“奴才谨记小姐所说。”
黄鳝随黄狗的话,重复说道。
柳明月明白左盼的担心,遂能理解她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
“根据衙门调查发现,这左巧丽与黑鸦山无恶不作的山贼有密切的关联。盼儿也是担心你们,语气才一时控制不住重了些。你们切莫多想,知道吗?”
黄狗两兄弟听柳明月这么说,心里对左盼是更加感激。登时就要拉着黄花下跪,向人表忠心,吓得对方哭笑不得。
“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给人下跪。”
左盼拉起黄家三兄妹,笑摸了摸三人的脑袋,再次叮嘱道:“左巧丽这人很危险,一定一定要躲着她。”
黄鳝的性子,不比黄狗沉稳。向来是有话说话,干脆直接。
对于左巧丽和山贼有联系这事,黄狗就算再好奇,也不会问出口,只会依左盼的要求行事。
黄鳝却不会如此,对于感兴趣或是存在疑惑的事,他多会刨根问底。除非左盼明确告诉他不想说,不知道,他才会停下追问。
左盼看着样貌相似,性格却天差地别的两兄弟,平静道:“左巧丽并非左大人的亲生女儿,而是大人的故友之女。依往日情分,代为照顾罢了。”
“虽说是代为照顾,但那二小姐的名头是真。这左巧丽为何还要同山贼有所牵扯?当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姐不好吗?”
左盼:……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黄鳝见左盼迟迟不回,追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左盼点头承认。
顺带将身边站着的黄花轻推向黄鳝,让她像之前那般伸手捂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