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珍出身长清县下面一个不足百人的小村落,家中双亲和姐妹在逃亡途中,命丧异族之手。仅有她一人幸存,靠着啃树皮,挨到长清县。
左盼:“她和韦乐的关系是有人恶意胡编还是…事实如此?”
佐味坊正式开业前几天,绣珍收拾垃圾扔后门边时,和韦乐有了第一次接触。之后几天,韦乐有意无意便会在绣珍身边出现,同她攀谈熟悉。
绣珍的长相虽不出挑,但也算的上耐看。有人追求,左盼不觉奇怪。
怪就怪在韦乐出现的时间,以及佐味坊所处的位置,前面就是死路。整条巷子除了佐味坊,没有一户人家。
韦乐当时出现在那儿,不论是寻人还是其他什么理由,都显得有些牵强。
“你可有调查这韦乐?”
殷一点头。
韦乐自出生起便是锦衣玉食。哪怕家道中落,他姐姐韦敏…也就是投毒案的受害者,仍十分照顾疼爱他。为让他继续不愁吃穿,心甘情愿卖身于一个七旬老者做填房。
可惜,韦乐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过惯奢靡日子,习惯大手大脚花钱的他,很快便把家中仅剩的一点财物挥霍一空。
“然后他就把主意打到了韦敏的彩礼上。”
左盼说的笃定,事实也确如她猜测。
韦敏知道韦乐守不住钱财。不想弟弟最后过上食不饱腹衣不蔽体的凄惨生活,便狠下心肠,将其赶出家门。打算逼他找份能养活自己的事,再接他回家。
不料韦乐再回来,要的不单单是她的钱,还有她的命。
“照你所说,这韦乐应有份工作。”
左盼伤口还未愈合,禁不住久站。等殷三上手扶她进房坐下,才继续询问殷一:“他离家后,见过谁,在哪里做事?你可有查到?”
“属下无能!没找到可疑人物。”
左盼蹙眉追问:“一个都没有?”
“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左盼想不信都难。
更何况殷一没有骗她的理由。
“看来此事只能问他本人了。”
尤多一无罪释放当天,韦乐便被捕快押进大牢受审。如今判决以下,距离他砍头的日子还有几天。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左盼相信这时候问他,应该多少能问出些东西来。
不想,殷一下一句话,直接打断她缥缈的念想。
“韦乐昨夜已被人勒死于牢中。属下赶到时,他的身体已经冰冷。”
左盼听罢,不死心道:“绣珍呢?她到巧品斋,是韦乐…还是左巧丽唆使?”
“依属下对绣珍的尸体检查,发现绣珍曾有过身孕。”
左盼愣怔片刻,恢复如常。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让人捕捉不及。
绣珍怀的孩子,不用多推敲便能猜到是谁的种。
韦乐花钱如流水,绣珍若执意同他在一起,佐味坊的待遇完全支撑不起。这时再有人出高价将她挖走,自是再顺理不过的事。
思及此处,左盼更加确定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不是左巧丽。
“还有其他发现吗?”
殷一如实答道:“属下在检查绣珍的尸体时,发现她的脸虽完好无损,但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甚至有死后遭鞭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