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在吞噬猎物时，总喜欢逗弄一番。将其折磨至绝望，再一口吞下。

索达现对左盼的兴趣，便是如此。

他扼住左盼纤细的脖颈，细细摩挲皮肤下的血管，欣赏对方因受力而痛苦紧锁的眉头，桀桀冷笑。

“你是个有趣的玩意儿，孤容你多想两天。”索达甩开左盼，将指关节压地咯咯作响。看似漫不经心，吐出的每个字却裹满狠厉凶色：“之后若是没能给孤想要的答案，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下场。”

……

衙门后院。

嬷嬷依虞秀吩咐寻遍衙门上下，也没找到一个说漏嘴，或是看到聂飞身影的人。她正愁如何同虞秀交代，不想一转身就于后门最近的枯井旁看到扛人而归的聂飞。

“聂捕头，你这是？”

嬷嬷没见过慧香，不知她与左盼关系。误以为聂飞伤及脑子，出去拐带良家女，吓得赶忙上前劝阻：“使不得！使不得！你要是喜欢人姑娘，找媒婆上门提亲便是。怎得可以将人直接带回来…这不是毁了人姑娘声誉嘛！”

聂飞：……

“您误会了，她是盼儿不久前新买的贴身丫鬟。”

“小姐！？”

嬷嬷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不等聂飞开口，转身朝虞秀房间奔去。

“你白日上哪儿去了？为何不同我说声，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聂飞扛着慧香进门，本以为虞秀会问肩上人的身份。不料对方看都没看慧香，直接扯他一顿训斥。

“夫人……”

见聂飞脸色不好，虞秀肚里攒着的气瞬间消散一空，连带说话的语气也软和许多。

“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老爷身边现就剩你一个可用之人，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老爷想想吧！”

聂飞乖乖点头，不想虞秀再盯此事，指着靠门昏迷的慧香，转入正事。

“你找到掳走盼儿的人，为何就带这丫鬟回来？盼儿人呢？”

面对虞秀的提问，聂飞组织良久，才将事情前后经过大概叙述完整。

白天午时，聂飞趁嬷嬷端药离开空档，翻墙出衙门。寻最有可能同左盼失踪有关联的左巧丽，望查出左盼真正的下落。

见聂飞停顿，虞秀追问：“然后呢？掳走盼儿的人与左巧丽有关？”

聂飞摇头：“您和大人可知洪家空了？”

“什么意思？”

自左盼诈死，虞秀就没再出过衙门。对外面发生何事，可以说是毫不知情。现听聂飞这一说，眉间留下的浅痕还未消散，便再次蹙紧。

“洪家内空无一人，值钱的玩意儿也被搬一空，仿若遭了贼。”

虞秀于唇齿间，细细揣度‘遭贼’两个字，灵光一闪。

“你怀疑洪家人失踪同左巧丽，甚至山贼有关？！”

聂飞将门边靠着的慧香捞入房中，再三确定屋外没人，才关上房门，同虞秀讲明心中猜测。

左巧丽能接管洪家，本就是不可思议之事。如今洪家人失踪，左巧丽同山贼关系密切，定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