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见左盼下定选择,聂飞不再多问。抬脚跟上她,手虚放其身体两侧,以防人路上再磕着碰着。
注意到此细节的左盼,侧头看向聂飞小心认真的样子,只觉阵阵暖流划过心头,令其许久未见的陌生感于眨眼功夫,荡然无存。
“先前有小蝶他们,你没说。如今就剩你我二人,总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吧!?”
聂飞无心隐瞒,直接将左盼隐居这段时间,外界发生种种告知于她,让其清晰了解当下世道已乱,再非之前那般太平。
“民间传言,皇帝因享乐纵欲而暴毙床榻。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没人知道。但远在京城的太子,和尚未封号的皇子确是斗的昏天黑地,今个爆出吏部为官不仁,明个推说礼部贪污行贿……接连几天,那断头台上垒放的人头都快及人腰了。”
左盼面无表情。
从古至今,为权利打仗流血的事件比比皆是。她处在旁观者的角度,不说难以感同身受,就是一声唏嘘轻叹,都觉多余。
“长清县如今被三股势力牵扯拖拽,自大人辞官离城的消息散出,城内百姓跑的跑,逃的逃,已流逝大半。”聂飞语气微顿,继续说道:“眼下城内除少数不愿背井离乡,或是在三方势力下隐有出头之兆的人外,已很少能看到长清县过往繁荣热闹之象。”
左盼对三方势力多少有些猜测,试探询问:“朝廷那边派何人来接替我爹的位置?”
“此人你也认识。”
聂飞抬臂举到左盼眼前,为其支撑,扶人坐上外形破旧,车顶漏洞的马车,略显尴尬解释:“来得急,一时没找到好的马车,你暂先忍会儿,等我们出了这林子,我再去给你找……”
“不用,这就挺好的。我没那么娇气矫情。”
不等聂飞说完,左盼出言打断:“那人是谁?”
“祝巧巧她爹,你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