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梧站在一旁览住娇妻的肩膀,道:“罢了,由他去吧!”
肖华嘟着嘴,便随着丈夫回到家去了。
肖锤一路飞奔,直到到了佑我山的山底下看到女儿和姑爷都没有赶来,咧开嘴笑,哪有之前的愤怒,他吁了一口气,托了托安心的屁股,让安心的两只脚丫跨在他脖子两边,对安心道:“来,心儿啊,抓住外公的头发。”
安心十根短短的手指便牢牢地插入了外公的两鬓,而这个年轻的外公,则像一个孩子一样,玩得不亦乐乎,一会折着树枝,一会在草丛中拉出一条长长的蔓藤,肘关节微微用力摆动,夹带着内力,把手中的蔓藤当成长鞭,甩出了一个好看的鞭花,打得附近的草木劈啪作响,吓得林子里的动物一个乱窜。
相对那两个常常腻在一起的父母,安心还是十分的喜欢这个外公。这个年轻的外公属于内在粗犷,外在则长得想是像书生一般的人,脸上有一记长长的刀疤,但是皮肤的白皙和脸蛋的精致。真的,精致这个词形容是村里的人多年观察的来。飞入鬓发的墨黑剑眉,有着如大黑背鸥那样锐利的眼睛和强悍的捕鱼能力,身材高大有力量,况且生的面容姣好,已经年过三十还是唇红齿白,这样的汉子不是精致还能是什么。
就连安心也常常想,如果外公不是常常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野人似的,又不爱洗脸,脸上永远是蒙着一层灰灰的尘土,显得十分的沧桑,再加上一对浓浓的眉毛下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像在深夜中等待猎物的狼。
倘若外公只要和自己的父亲一般,把胡子刮干净,把头发梳得井井有条,然后穿上青衫长袍。即便是那一记长长的刀疤还在,只要加上豪爽好动的性格,在她人眼里也就是一个刚到三十的风流男子。
但是,很显然安心这位年轻的外公不喜欢这样风雅的装扮,他常常会在安心的耳边:“我想成为一名美髯公,可是我的两腮偏偏长不出胡子……”于是便是蹲在湖边自暴自弃的用树枝点着自己的倒影。而安心则是被丢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坐着,她越想越,不舒服,便蹲下,跟安心话,她常常会:“心儿呀!你外公我续了几年的胡子,才跟手掌那么长,可是为了亲你的脸蛋,你的父亲呀!那个王鞍呀!偏偏把我的胡子一把火烧了。嘿嘿,这胡子烧起来还挺啪啪响呢!”每到这个时候安心总会闭上眼睛,往石头上一靠,佯装睡着。
一路走来,肖锤摘了一个野果往自己的身上擦了一擦,玩自己的嘴边送,咬了一口,忽然想到自己的孙女还在自己的肩膀上。于是,又放在兜里,对安心:“你没有牙齿吃不了,留给我吃吧!唉呀,你这个娘呀就是太懦弱了,可是为什么偏偏就好对我吼呢?还有你那个爹,每次带你上山都要大打一架。”
到这里,安心不由得伸出她十根肥肥嫩嫩的手指,用力的戳着外公两鬓的头发,使得外公生疼,哇哇直剑
你不还好越越气人,安心不由得想起在她意识刚清醒的那个夜里。
那夜,书房里面,安牧梧与肖华演着干柴烈火的戏码,好不容易,火熄灯灭,安心在那粗喘娇吟的声音中,回忆着什么。最终还是抵不过来自这个身躯的困意,刚刚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凌空抱起而且还在空中翻滚着,安心睁开她惺忪的睡眼,迎面而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被一个蒙面大汉抱着,她第一个念想竟是有人偷孩,而且偷的对象不幸是她。也是那夜她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的身手是那么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