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的孩子背着这么多的柴薪,搁在现代准是一个虐待儿童的案例。
可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莫四岁的孩子,就算是两三岁的孩子,也早就会提着篮子陪着母亲到海边挖耗捡螺,或者,是在田边拔着自家,稻田上的杂草。
在这附近的渔村里,人们靠海吃海,有山有稻,人们安居乐业,少有大灾大难,远离京城,高皇帝远的,朝廷上的党争,内乱对这个偏远的渔村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安心算是比较幸阅,吃饱穿暖,没有战争,且她父母亲都比较年轻,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外公,在家中,她基本除了淘皮捣蛋,就没有被父母要求做过什么农活,不过肖华怕村里的人安心不勤劳,到时候难找到婆家。于是,做了个木桶要安心在人多的时候去井边打两桶水提回家。可是不幸的是,这个木桶却成为全村妇女,最害怕的东西,时不时她们会发现自家的衣服湿了,或者在榕树底下闲磕的时候,自己的头上会来了一盆水。
安心背着一大捆柴,向周恒秋道了一声谢,便匆匆地赶回家,今玩得太晚了,忘了时间,这个时候该回去给娘做晚饭了。
“花姑娘,你明还会不会来?”周汉秋忍不住在后面喊道。
“会呀!我的扁担和另外一捆柴都在这里,我不上来拿,你给我拿下去啊!”安心其实挺喜欢和这个他聊的,一来他不是这里的人,他可以告诉她外面世界的故事。二来他是唯一一个最快速度的能听懂自己,所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话。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身上,有感觉到一种莫名这熟悉感和亲切福
周恒秋听到安心的回答,不由得咧开嘴笑,露出了两个前不久才拔下乳牙而留下的黑色牙洞。
安心选择了一条平时最少人走的路回家,幸亏这个点,很多人都是在家吃饭,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有一捆柴在快速的移动。
安心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家院落外的墙根边听了一会,发现院子里面没有什么声音,就轻轻地打开了院门,看了看,所有的东西都在她上山之前的一模一样,她便放下了柴薪,跑到母亲卧室的窗口,踮着脚跟扒拉着窗口往里看,原来母亲还在睡觉。
她便跑到厨房开始拾掇起晚饭来,刚把米下了锅,烧起了火,肖华便从房间里走出来。肖华刚睡醒脸上还有两坨酡红,越发显得娇俏可人。
“野丫头去哪里了,这时才回来了……咦,这些柴火?你上山砍柴了?家里不是还有柴火吗,你还要去捡,要是害怕疯姑没有柴火,咱们就煮她的饭,不就好了么。你呀,怎么教你生火都不会,这柴火在灶里中间要留一个空,不要把柴给堆满了,这样只出烟不出火的。要不要娘亲帮忙。”肖华笑吟吟的看着女儿在忙来忙去,嘴上着要帮忙,中间却是站在一处没有动。
“行了,娘亲你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来吧,怪不得花儿怀了孕的女人都像头猪,能吃能睡好偷懒,我看娘亲你,就是能睡能偷懒不能吃,再怎么没有胃口都要为了怀里的宝宝多吃些东西呀!今早上的粥没有和完,中午又没有吃东西,爹爹回来了,我准会打报告。”
“这气越发的热了,海里一阵风吹上来,整个身子都黏糊糊的,胃口都没有了。”着肖华上前,把女儿头上的树叶给拿掉,她笑着看着女儿,忙碌的背影,汗水都湿透了安心后背上的衣服。
安心转过身来抱着肖华的腰,仰起脑袋看见娘亲的几缕头发紧紧地连在脖子上。许是气太热,肖华在睡觉的时候,也闷得了一身的汗,“那娘亲去烧水,女儿做饭,娘亲现在是怀孕的人了,可不能再洗冷水了。”
“知道了,你这个臭烘烘的丫头。”肖华刮着女儿高挺巧的鼻子道。
“快去把你这个湿哒哒的女人。”
肖华听到女儿这话脸上不由得红了,她佯怒的瞪了女儿一眼。不知不觉她的潜意识里没有把这四岁的女儿当做孩。
……
安心在肖华洗澡期间,便拿着她的木桶到井边打水。当然,在去井边的路上还故意的路过师傅疯姑家。她拿着一个食盒,推开疯姑家的门,却看到疯姑在自家的院子烤着鱼。
疯姑看到是安心,便欢喜的站了起来,当然她迎接的是那个食盒:“你从哪里来?”
“我从别处来。”
“到底,是……哪……一……处?”着,疯姑便指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