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痛。
山洞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大骂:“你们这几个刁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镇国将军的外甥女,是前户部尚书的嫡孙女裴冬,怕了吧,竟敢碰我踩我,我要你们一个一个生不如死,我要灭你们全家……啊”满脸带血的裴冬还没完就被安擎的一个手刀拍晕了过去。
“太吵了。”安瑾学着安心板起了脸。
安然没心没肺的拍手叫好。
坐在一旁的赵三娘也不吭声了,自顾自的到洞外一把一把地接着雨水,帮裴冬把身上的,山口沙利给清干净。再用安然递过来的药膏给裴冬上上。这时赵三娘已经哈欠连,弄忘了看也不看,也不顾裴冬的衣服还是湿的,就靠在一边的山洞上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场大雨,整整下了一一夜,好在这山谷里多以石头为主,雨再大水再急也没有出现什么雨水冲击泥土堆积,只是是山谷里出现一条的溪流。
刁蛮的裴冬,经过一一夜的相处,再也不敢那般刁蛮了,因为只要她一醒来瞎嚷嚷,不用安心和安花儿出手,安擎也会直接把她拍晕。
“姐来慢点。”赵三娘扶着裴冬,在后边慢慢的走。安花儿儿答应过赵三娘,带她们走出山谷,走到有驿站的地方,因为镇国将军的兵马就在下一个驿站等待。
原本驱驾马车五日便可以到大那个驿站,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只盼镇国将军的兵马胡机灵一点,懂得上去来查一个究竟。
“我要轿子,我走不动了,蹲下来,背着我。”裴冬脸上胡着厚厚的,膏药整个脸看起来就像带着一个厚重的,用泥巴糊成的面具,这一生气怒目圆睁,显得更加骇人。
吓得安然看两眼,肉紧一下,埋在安心的肩窝里,还是忍不住看上几眼,看了之后又害怕,腿在安心的臂弯中蹬得老直,环着安心脖子的手绷得紧紧的,拳头一抖一抖。
安擎看到一直以来都是有益讨好自己的妹妹,现在转移目标,不再老是想着和自己话了,心中有点觉得是解放了,又有点觉得难过。一路上不少瞪裴冬。
“哎哟喂,我的姐呀,这坡陡的呀……”着赵三娘流下泪来,话尾轻轻的颤。“老奴我……我……虽然有力气句话,可是背上姐,最终还会从这坡上滚下来的呀,老奴,是,贱命一条呜呼了便作罢,可是再要摔伤姐,那便是罪过了呀!”赵三娘扶着裴冬,口口声声称自己为老奴,可是自己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作为奴为婢的姿态神情和主饶尊重。
“废物。”裴冬狠狠的甩开了赵三娘,可是自己又站不稳一个趔趄,还是要抓住,赵三娘的衣襟,方能站稳。
“一定是那个丫头,偏偏挑了条这么难走的路。我若得救,遇到了舅父,便一定把那死丫头碎尸万段。”裴冬咬牙切齿的道。
在安心和安花儿研究路线的时候,她也听到也看到也知道,这条路固然难走,可是却是,离官道和驿站最近的路。
原本安心她们只是要到璃城,不过驿站关卡,若不是赵三娘的要求,她们怎么会冒着在大雪中赶路的危险,走官道。这么一送裴冬她们去官道驿站,一来加长了自己的时间和路程,二来看到裴冬这般不识好歹,不知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安危。
这个裴冬却一个劲的认为,平民百姓是毫无条件的味王孙公子五侯家卖命的人。
“二位姑娘,歇一会吧,我家姐娇贵,可跟不上二位姑娘的脚步啊!”话里带着*裸的讽刺。只不过不知赵三娘原要讽刺的对象是谁。
“姐姐,我们歇一会儿吧,姐姐,抱着我,也累了。”
安心看着安花儿白里透红的脸上,沁出了一层一层的汗珠。
虽然花儿与自己学武,学了有一段时间。可是,毕竟才学了,两三年,而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里,大多都是在渔村住着,过着安逸的生活,谁会料到,终有一有这样的结局,所以在过去那两三年里,安花儿对于安心交与她的武功并没有太多的用心去学,那是安花儿像自己要是被欺负了,便教安心去教训人家,事实上也是这样。
也仅仅在这逃亡的两个月的时间里,才真正的用心去学,好在她领悟性极强,学东西快,轻功练得极好,但是再怎么好,她也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在这样漂泊不安的日子里,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放下心来去学好一门功夫。
“那便找个地方歇会吧!”
安心,几人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砍倒了一棵树,放倒横架在地上,当座椅休息。
赵三娘扶着裴冬也坐了过去。赵三娘因为内急便吩咐裴冬,莫要于安心几蛮人计较,便匆匆的跑到不远处的林子里解决内急。
“裴姐姐,给你水喝,这……这是点心虽然渗漏水,可是还是很好吃的。”安然走到了裴冬的面前,递上了一个水袋和两个糕点。这一路上,安擎安花儿都不理她,更别安心了,也只有安然,愿意与她话,给她递上点吃的。当然,一直都是安然自己话,裴冬没有理会安然,倒是赵三娘看到安然便是一脸的慈爱,大赞安然可爱懂事。而安然也有自己的目标,那便是近距离的寻在刺激,看到裴冬的脸胡着泥土一样厚厚的药,因为变干而裂开,在吃东西是还会不断的掉下来。这样的情景,不由得让她想起哥哥对自己的,把人放在面粉中滚一遍,再丢到油锅里炸一下,那样半熟不熟的拿起来,脸上变黄的面粉不住往下掉的故事,她自己一直都想象不出来,这下可以看到了,叫她怎么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