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行为不是和调皮的外公很想吗?或许,这个男孩原是一个和外公一样开朗脸上都有刀疤一样的人罢!
安心抱着安然饱含深意的看着一瘸一拐走进来的柯慎,但无论他怎么瘸都好,两手的药碗还是稳稳当当,把药碗放在桌子上就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
安然看着柯慎原本斯文的瓦蓝长衫变成了屎黄,觉得姐姐太不礼貌,就算在怎么不喜欢,但人家毕竟是也是给你煮药的恩人啊!
“柯……柯大哥我姐姐她火爆泼辣零,其实她人很好的,我代姐姐对不起可好?”安然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只可惜没有之前玲珑可人,脸上一粒一粒密密麻麻的红疹,导致脸部甚至是眼睛周围也已经肿起来。
柯慎笑着摇摇头,对安然:“我还要谢谢你姐姐着火爆泼辣的一脚呢!要不是这样就会有坏人来了!”
安然歪着脑袋一时想通一时不通,姐姐踹阿大,阿大不会生气,但是也不会感谢别人踹它。怎么踹饶时候,这人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可是哥哥踹我的时候我也不会开心啊,难道这就是相差八岁和相差四岁的代沟吗?
“喝你的药,是不是觉得姐姐平时对你不够火爆泼辣啊!”柯慎看着眼前这个明明长得甜美惹人怜的女孩儿,偏要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样甜腻的声音,这样稚嫩可爱又不失英气的女孩,这生气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怜惜不已。但他也知道,眼前的女孩要是生气起来根本就不需要做出生气的样子。
“怎么有两碗?”安然嘟着嘴。
“那你比划一下,你一碗少一点,你就喝那个好了!”安心看着妹妹挑来挑去道:“一个武功厉害的人,他最起码会有三个长处,一挨打厉害、二摔倒厉害。”
“三呢?”
“三,武功厉害!”
柯慎:……
安心挑眉看着还在犹豫不决的安然道:“看来你的功夫不弱!”
虽然安心的眼不离开安然,但柯慎也知道她问的是他:“一个满身虱子的乞丐,他最清楚止痒又不破皮挠法,但未必是一个抓虱子高手!”
“如果不是虱子高手,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乞丐忌惮他,这么一个长期被虱子吸血人,他的身上除了骨头渣子,还有什么?还是这个乞丐的身边有抓虱子的高手?其实,你也不用回答,以你的能力离开这里不难,你的能力或许不是武功,但是……会是别的……”安心罢,意味深长的盯着柯慎的手冷笑。
“只是你关心着你的族人,而悦优关心的是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装的惊讶装得一点都不像!”这时安然终于挑好了一碗药,开始闭着眼睛一口闷。安然喝完了药,安心用手给她擦了擦嘴角,接着之前的话题道:“正如你所我没有折腾的能力,但是我却不得不去折腾,既然这样向迋他们给的条件对真正的我来,也不错。所以你们现在要好好表现,就像是你手中的药罐,你以为只有左手药罐和右手药罐,不定在你不注意的情况下,其中一个药罐里有毒药,而我就会选择和这个毒药共谋大事!”
金乌欲要西沉之时,是一日中最为悲美的时刻,潺潺细细的是溪水流淌在这土匪寨子中唯一风雅之景。只是相隔溪边二百来步有几个站得七荤八素的土匪,他们是在盯着溪边那两个人。
只见溪边一个白袍长衫脸色苍白的男子面对溪水而站着,黄昏的霞光照在他的脸上,精致的五官朦胧而沧桑,长袍和浓密的墨发在秋风肆意下临空飞扬,原是高大俊朗的少年,如今,只是连秋风都支撑不聊单薄病人罢了。
“她真那么?”单薄男子看向跪在脚边的男孩。
男孩的右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犹如蜈蚣的红刀疤,在夕阳的照射下,更加的明显。只是在这张沉默的惨白脸上,让人看到丝毫不会让人产生惧意。也是因为这样一张犹如他正直温和父亲的脸,他才能在这个如狼似虎的土匪窝子活下去。
“是!以向迋的能力根本就想不到这些,莫非……是强文?”男孩回答。
“不是,以强文自负的性格是不会在暗地里搞手段,况且强文和向迋不和,强文也看不起向迋。究竟是谁?一直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单薄男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咳嗽几声,继续低眉沉思。
“她会不会不再和我们合作?”男孩试探的问着。
男子听到男孩这般问,便道:“怎么?你还会失望?经过这么多事你还会失望?你要记住在不要学着在依靠寄托中心生希望,这样才不会失望而乱了分寸!慎儿,我没有多少时日了,我最放不下的是你啊!”男子看到跪在他脚边的柯慎,这个孩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府邸里习武练字,都是自己害了他!“她会,因为她的处境也和我们一样艰难,只是现在她找不到那个在暗处的人,只是那个人给的条件看似诱人,但比我们还要不保险,她会取舍的。但你要记住,人是一种只认利的动物!”
柯慎跪在地上,溪边的草地湿润无比,他的膝盖已经是湿了一大块,他紧呡着唇,一声不发。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悦优,你又在干嘛呢?有什么秘密能不能让我听听?”只见强龙三步并两步,一脸笑容的走到溪边拿了一件轻裘披在悦优的身上,拢了拢裘衣道:“这些日子气转凉,被风吹到脖子吸入寒气,你又该气喘了,到底有什么秘密好,在屋内让我听听出出主意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