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英殿上的皇子们个个脸色不一!
这是东璃太子封仁尧端起麒麟青铜杯走到东璃皇的更前,一身蟒袍在身,却会给人一种长衫布衣的错觉!
“当年母后,让元嗣当我伴读,那时可是门门功课远高于我,原是以为会是我朝未来的有为文官,岂料子承父业,元嗣为武官,也有镇国将军的铮铮风范!”
伯楠拱手,身后的少年也跟着拱手,伯楠道:“犬子愚钝,能为陛下,为皇家效力,全是陛下英明,伯家定遵族训,忠于历代圣上,臣伯楠和犬子伯子离定不会忘记!”陛下多疑,太子明知道,伯家世代只忠于历代圣上,从来不结党。如今提起元嗣曾经为太子侍读,加之大败西越后朝野中常有人假传伯家少将军,念及与太子交情已经做出蔑视族训之事结为太子一党。封仁尧这般话,无非就是想让东璃皇加深对伯家的怀疑,逼伯家偏向自己,他如今已经三十有六,而他的父皇才五十有二,年前方才有添了一个皇子,猎苑弯弓射雕,床帏颠沛飞流,无一不能,身边养着一堆的神医能手,光景看似不会太短!封仁尧他等不了,不仅是年龄上迫使他对权利的渴望,更多的是他的舅舅为他部署的一切不能让他花太多的时间去等,时间一长该瞒的总是会暴露!
东璃皇看了一眼封仁尧,半搀半扶的把伯楠扶起来,拍了拍伯楠的肩膀道:“伯家代代都衷心尽职,呃……”东璃皇打了一个酒嗝,摆手继续道:“我封家江山能太平丰顺,可是有一半的功劳在你伯家!伯家男儿,伯家军,威武雄猛……呃……威武雄猛!来阿楠我敬你一杯!”
伯楠见东璃皇连我字到用上,还什么敬你一杯,伯楠只能惶恐道:“臣惶恐,臣等所谓均是职责,不敢自大邀功!”
东璃皇向后一个趔趄,好在被封仁尧扶住,东璃皇顺势向前倾,与伯楠拱手弯腰一个高度,声道:“怎么,你是不肯和朕的酒,你可要知道,能喝上赐的酒,可是无上荣耀,你……你不喝就是……就是……违抗圣谕,那是要抄全家的……”东璃皇越越怒,声音越来越高!
封仁尧一直在后面保护着东璃皇,以免东璃皇站不稳摔伤,明显东璃皇就是喝高了,这一喝高,越是激动越是容易趔趄摔倒,封仁尧一直盯着东璃皇,这时东璃皇话激动,身体不免向后仰去,封仁尧赶紧伸手搀扶。只是他一直在注意东璃皇和伯家父子的神情,刚刚拿过来敬酒的麒麟青铜杯还没来得及递给太监,这一急急忙忙搀扶,麒麟青铜杯真好搓到东璃皇的后背心,疑心重的人他的防备心不会很差,更何况东璃皇也不是真喝醉,微醉之下力勇却心大!东璃皇一个反手,大巴掌稳当当的拍在封仁尧的脸上。
封仁尧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手中的酒杯酒杯夺了过去,被东璃皇狠狠的丢在地上,东璃皇甩袖大骂道:“孽子,竟敢行刺朕!”
被东璃皇扣了这么一大顶帽子,此时的封仁尧早就匍匐在地上,除了连连喊冤就是不停的用脑袋撞击地板!
在一众饶求情之下,东璃皇终于消了气,不过没收了代表太子尊用的麒麟青铜酒杯,还指着他的皇子皇孙们恨铁不成钢的道:“元嗣年纪就能摔大军击退西越攻击,你们倒是好,就连区区的响马盗到制压不了……”
酒宴散,有人笑有人哭!
从集英殿到皇城门的那一段时间,伯楠父子都不敢话!出了城门上来属于伯家的马车,伯楠父子才开始对话!
“子离,为何在宴会上不让为夫请求歼灭响马盗!”伯楠问这已经脱去铠甲的儿子!
伯子离知道父亲不是一个糊涂人,只是一遇上有关国家安危之事,便开始糊涂冲动!“父帅对陛下的了解,定是多于孩儿,陛下要是想要让我们去做,就像让孩儿摔十万大军与西越五十万大军对阵,是不会客气的!”
不能听出儿子语气中颇有埋怨之气,正要安慰安慰,伯子离又:“响马盗难除,这一点正好对着陛下的胃口!”
伯楠一双蚕眉一挑,哦了一声!
“斗得不可开交的皇子们,有事可做!”伯子离笑得一脸的神秘!而听了伯子离这番话而伯楠摇摇头只笑不语,伯子离脸色有点踌躇,他声嗫嚅道:“更何况孩儿不想歼灭响马盗,这些响马盗中有一支以白公子带领,在民间声誉颇高,很是得百姓爱戴,甚至是整个东璃基本都有他的实力,还迎…孩儿这次能平安回来见您,十万击退五十万大军,与白公子的响马盗迎…”
“公子,闻香楼到了!”坐在马车门口赶马车的士兵道!
“父帅,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伯子离一溜烟地溜出了马车!
“有什么啊?你话还没完呢!”伯楠想要下车把儿子抓回来,他人人头才出车门,就看到一个龟奴一脸讪笑的迎上了,那里还看到伯子离的身影,伯大将军只好恨铁不成钢的把头缩会车里!
伯子离刚走进闻香楼,就迎上了一个高高瘦瘦四十来岁的鸨母,鸨母拿着一个淡黄色的香帕子在伯子离的胸口一扫道:“哟,这不是伯大将军吗,怎么!这一回京城,不该好好在家休息吗,怎么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