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慎耸耸肩,“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在城墙站了一段时间,终于被禁卫军发觉,禁卫军头领伍祥威把我抓到牢房里,那个白手套就在那儿不见了,于是只好用这个,虽也有新的白手套,但之前安心姑娘要请吃饭,我想着我已经被她骗了这么多钱,必定会良心大打,白手套吃起东西来容易脏,谁知来着一看,只是打发一下我们,寻开心罢了!”到后面跟是委屈起来。伯璐听到这话语中都是像孩子一般委屈,更是断定柯慎是傻子一个傀儡一枚!
“安心,你怎么可以这般委屈白公子。白公子若是不嫌弃,便让在下为公子献上佳肴。”伯璐嗔怪似的瞪一眼安心,再眉眼挂笑地看着柯慎。
柯慎故作兴奋地打道:“好啊好啊,今日若是没有人请客,我又得向元嗣要钱了……呵呵呵!”
安心瞪了柯慎一眼,觉得这家伙越来越喜欢演戏,演得太过了!伯璐意味深长地看着开始拽着钱袋子的伯子离,难怪最近老是去账房拿钱,一拿就拿一大笔,感情是被安心安雅这两个没心没肺的骗取的,倒是这个疤脸白公子果然是江湖鲁莽强盗,拿别人钱就好比打劫一般自然!
出头到尾一直一言不语的只有周恒一人,和他一起的贾珏则一直提防着看起来凶巴巴的阿仇大人什么时候会趁着安然不注意扑上来把他的袍子撕成条状。
周恒只是静静地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一举一动,一笑一颦,心中矛盾内疚,倘若花儿在此,必定会用她的故事来吸引没一人;倘若花儿在此,必定会用她的活泼来渲染每一个人;倘若花儿在此……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站在果树上向他丢果耗姑娘,满脑子都是那个和他一起躺在树杈上、草地上着比话本还要精彩故事的姑娘!
“倘若花儿在此……”一时平静下去的室内,只有周恒低呐,却让所有人都听到,都惊愕!
“你谁?”裴冬很久没有人叫唤她的名字,就连安心几人为了保护她,无论是信件来往,还是见面时的称呼都是从未唤过她花儿。在这样的场合,这么一突兀的花儿,让她又是激动又是害怕,但,话一出口她也觉得失误,急忙调整神情。却还是让关心她的伯子离看到了。
“她花儿,你不认识,她是我一个姐妹,叫做安花儿,已经不在人世!”安心解着,到不在人世,心中忽然觉得好累好累。不是累于因为当着花儿的面,她已经死去。而是累于要对周恒谎,每一次了,看到他道袍下颤抖的双拳,悲愤懊悔的脸,安心就会觉得好累好累,累得她都不想再见到他,不,应该是无法面对他,只想遁逃。
江湖上人人都白犬修罗,十句话中有九句话是假话,因此才会惨死于众多大侠之手。所有人都觉得白犬修罗,就是应该是那张无拘无束,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就连安心自己也觉得,因为她每一次胡袄都是顺口而出。可是,这一次,却不同,就连她自己都无法明白为什么会这般用尽心血去编制一个无关紧要的谎言。
桌子底下,玄衣白发的柯慎轻轻地握住安心的手,让安心紧握着的拳头松开,翻开安心的手心在安心的手心里写下:“长痛不如短痛!”安心也不动声色地在柯慎的玄色手套中写上:“你憋屎看看!”随着安心的每一笔一划柯慎的嘴角轻轻地扬起,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就是早就认识了?”裴冬反应过后,开始挑眉戏谑。
“哟,听你们要点菜啊!谁付账啊?哎呦原来是伯大姐啊,好好好,那酒水要怎么的?”老鸨适时候滴推开门,尖锐的嗓子在室内跌宕有序欢愉地起落着。
伯璐回答道:“那就来几壶上等的女儿红,可要少兑水的啊!”
老鸨削瘦的手臂一挥,瞪眼嘟嘴嗔怪:“伯姐的是什么话,我闻香楼不仅是姑娘体香温柔乡,就连这酒水佳肴也是磨人心肠的香!”
伯璐也不给她面子,笑道:“谁不知道你闻香嬷嬷爱往酒里放水、菜里放盐,你今日要是非要兑水,就只兑一成的一半,今日我要招待贵客!”
老鸨闻言,就在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在座的没有人,在座的人她闻香嬷嬷基本都认识,唯有面生的就只有周恒和贾珏,闻香嬷嬷涂着吼吼眼霜来掩饰黑眼圈的眼,像是进来狭窄下屋的弹跳珠,使劲地在眼睛里蹦跶:“哎呦,这位是那家的公子啊,这可是第一次来啊,要不要见上我的几个女儿,嫣红、吹柳可是咱这里的头牌啊,一个舞好一个嗓子好,可最厉害还是月下吹箫……呵呵呵……包你来了还想再来……哟……这袍子怎么就坏了?来巧了我家还有个叫做绣娘的姐儿,绣里绣外补阳刚……”闻香嬷嬷很直接地忽视了穿着道袍的周恒,一双香腻的手在贾珏的肩膀上搓了搓去。一开始贾珏还习惯性地握住闻香嬷嬷的手,后来无意中看到安擎和安然都在瞪着大眼睛看他,他就把手放下,做出一本正经样,毕竟还有孩子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