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同路人,以后她还要好好仰仗这位有神兽之力的道士!于是略有支吾地:“听狐芝山有绿灵芝和七月雪莲,所以我就打算……我……我太矮了,不是……我试一下然后可以给我弟弟妹妹!”
“哦!所以你是想闯狐芝山,采这两种东西?”周恒的手背在后面。
安心莫名地有点慌,为啥他这一脸先生抓住坏学生的表情啊!“听……听狐芝山有神兽!”安心咬着牙缝得飞快,得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实在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在这个道士面前变得这般束手束脚,可虽然讨厌、虽然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觉得好像是欠了他的,可是心是这般想,出来的话做出来得事却不是如心中那般!
“神兽?”周恒憋着笑,原来她还是这般贪心。不得不他喜欢她的贪心她的撒泼还有在他面前的无措!“狐芝山没有神兽!”
“没有?可是这里的村民……没有一个是守护人?可是这里的阵法,这里的灵狐,这里……”
“只是灵狐罢了!”修长的手指扬起,在安心的头发上轻抚,宽大的道袍袖子拂过安心的脸!
“只……”安心愣了,他……他刚刚是在摸她的头发吗?
安心愣了!愣在原地久久不动,若不是阿仇用爪子挠了她一下,她还是楞得不见魂在何方!
瞬间……
“道士!你干嘛摸我头,你不知道你的道袍很臭吗?几没洗了!”安心抓狂发怒,可是周恒已经走到一户人家门口。
村子里的院子没有门,只是用树棍子插成的篱笆,或是用石头砌成的矮墙!
站在门口前的是一位灰发老妪:“哦!是道长来此呀!可是要住宿?”
周恒点头,还没有看口,老妇人就:“一晚上三个铜板,有马匹的话就就加两个铜板,吃饭净身全包!“老妇人一把拉住周恒,把周恒拉到院子里,用那双眯眯眼,看了看四面透风的篱笆墙,声地对周恒:“我这虽没有降暑的地龙,但我这凉快啊,根本不需要那玩意,夜里风儿大,景儿好,虫儿少,我这个价可是这里最优惠的了!你要不要住,我可以给你挑一个好的房子!”
周恒看向一脸通红气鼓鼓的安心,在看看这老妪的房子,中间一个大厅,两边一个东厢一个西厢,只要两间房子主人,一间必定是老妪的,那另外一间……
周恒好看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向上弯,但眉眼里的喜悦还是藏不住!
“大娘,两个人一间房是怎么计算!”
“两个人?”老妇人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一声紫袍高束发的安心,迟疑道:“这……男女……”
周恒徐徐接道:“我是祈福山的道士,那位施主在祈福山有缘得以奇犬,师傅着犬与他不和,要把这犬送到一个有灵气的地方,让有缘让之,不仅可以为那位施主消灾,还可以为有缘冉来富贵双全……”
站在道边的安心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得改变对周恒的看法,原以为是一个老实重情义的人,原来也是大话连篇,谎话不眨眼的人。
安心虽是想着抱怨和鄙夷,但在不经意中嘴角和眉目都在飞扬!
老妇人果然在周恒的预料之内,没有在多去追究安心的性别,而是祈福山三个字吸引了!
“道长原来是在祈福山修炼啊!我给你去做酒嗝好菜,道长就安心地住在这里吧!”老妇人拉着周恒的袖子,故作不好意思地道:“道长若是肯帮我家祈祈福,做做法,来年生意兴隆儿孙满堂的话,老朽我就少收您你个铜板!”到铜板的时候大有壮士誓死不归的气概。
周恒由着老妪抓着他的衣袖,用另一只手向安心打招呼,示意她过来!
安心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走向另外一个路口。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于是想要回头,却发现原本一直跟着自己的阿仇,已经跑到周恒的脚边,屁颠屁颠地献媚!
“不要脸!”她也不知道自己骂的是谁,是那个自己有愧于他的道士,还是那个见利忘义的神兽。总之原本扭过去的头又扭了回来。
安心走在田野间,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远处的山顶上射出几道橘红的太阳光芒!她也不知道之间走了多久。抬着锄头的村民们时而来问她是进来卖什么的,有的问她是否要买些什么,只要不买狐狸,什么十年老母鸡二十年老公鸭统统有得卖,还有一些人跑过来问安心这些时日的时局变化!看到这样的一个完全没有被外面的战车马蹄喧喧纷沓污染到的世界,就像是一块白玉,而她安心就是在这块光滑的白玉上划出一道痕迹的恶人。
她记得当初她把目标放在这里的时候,她也曾经悄悄来过,她那时候问自己,因为封仁尧的狠心所以自己失去了一个圆满的家,失去一片宁静而淳朴的家园,若是自己为了报仇为了洗清千饶冤屈,而牺牲这个古老的部族,自己的心中是否也住在一个叫做封仁尧的魔鬼!所以,她选择最慢最折中的方法,让他们融入这个世界,让他们自己选择,让他们看清一味的躲避和退让更本就是最傻的自保方法!更想让他们看清无论是封家的党争还是起义,以狐芝山的地段和影响,没有一方会放过他们!只是,若是后来他们不愿意,她会尽最大的能力来弥补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