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瞪了不着调的阿仇一眼,果然是不可以和这个家伙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安心骂了句:“龌龊!”便招来阿仇,心中问道:“还有人跟着吗?”
阿仇摇头,它知道安心问的是大楚的人,心中回答道:“没有,看来海上那次已经是重创了!”
安心摇摇头,道:“难!”她像想起什么事一般,慎重道:“沐老头这次好生奇怪,你帮着保护他,顺便监视他,有难度吗?”
一般这种事对于阿仇来是没有难度的,可是它却死慎重地点头,:“有难度!辕珿和沙唯君都在郊外,闹得厉害!”
安心皱眉,骂道:“你和他们要死就闹,一个会移骨术一个可以剃毛染色的还要如何伪装!”
阿仇内心苦啊,:“就是会才哭啊,那日我们走山路引开明火坛的人死,遇到一老者落崖,我们以为是失足,便念及老人家人会伤心,又想着我们又要招人借宿,于是埋了老人,让沙唯君变成那老人,谁知去到村子,回到老饶家,才知道是他家媳妇拍娘家人杀死老饶,现在沙唯君和那个女人在开设壮观的家庭伦理谋呢!而且辕珿也成了那个村子新封的神!”
“呃……”安心刚咽下去的口水,就因为阿仇的话,把安心呛住了,安心憋红这眼,:“怎……怎生有扯到辕珿,封什么神,什么封神?”
阿仇装模作样地呼出长叹,:“倒也不是,村民愚昧,村民中也是有强者,只是谁又料到,辕珿那子的幻忆术如此撩,既然在人家井里撒了泡尿,再施以幻忆,那些村民就像是顿时如官场官员个个能够捏造出无数辕珿有多神勇之事!”
原来是这样,安心吁了一口气,对于那个装模作样的沙唯君,她自己是看不透,但是她却可以确定,这个人即使是平日里故作软弱,并且对于那劳什子的誓言,受得像是什么似的,就算是长剑抵喉咙,也不愿使出武功分毫,可是他确不会是一个惹事之人。但是辕珿不同,对他人依赖重,却从不是听命于他人,就像是孩子一般,做事全凭一己好恶,虽是怕它惹出什么事来,更是怕那个毛茸茸的狐狸就此丢了性命!
听阿仇这般,口气中还带有羡慕的口吻,便也笑道:“真是胡闹,这样沙唯君的行迹都暴露了!”其实她这句话的就是废话,无论她之前躲避得如何好,但是对方在找不到安心的时候,必定会回到弥啬,因为谁都知道弥啬是安心必回之处,而沐府更是她会去的地方!安心安慰道:“你也不要为这两给傻蛋糟心了!”
大清早,起了大雾,院子里一片宁静,安心昨夜见了阿仇,阿仇便留在身边睡觉,可是安心就是整夜整夜睡不着!前些日子的这个时候,她是倚靠这马车,手持马鞭而睡,虽然在她旁边有周恒的护卫驾着马车,但是她还是手中拿着马鞭,她害怕那马会颠簸到周恒,好在那马走得极为平稳,安心手中的马鞭直至最后都没有扬起了过。她总是心地听着马车里面周恒的动静,虽然她知道周恒连最普通的轻微的咳嗽到没有,她不愿离去马车里休息,她怕抢去只是微弱呼吸周恒的空气,她又不能开太大的窗,周恒不可以着凉了!
她看着这房间简朴的布置,想着如今自己有好被暖床,而周恒如今指不定在那条路上喝着苦涩腥酸的药,不知他哪儿有没有下雨,不知他的护卫有没有成功滴喂药,不知他离开自己这个衰神会不会已然开始轻微咳嗽,疑惑是梦中呓语,不知他的梦中有没有自己,呓语中依旧是对自己宠爱,还是责骂?
一千个不知,一万个牵挂,换来的是辗转难眠,于是阿仇不得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安心心中还是在思念惆然着,最后还是无法抵挡多个昼夜无眠袭来的困意,直到第三次鸡鸣安心才堪堪睡去!
只是她没睡多久,安心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子,起床了,让你来当下人,不是来当公子哥的!”
是沐彬!
沐彬敲了好久的门,安心这才打开门!
“你这子,跟个娘们似的,还要当下人,给你个公子哥不要,还扯了一大推,不会掉馅饼的道理,你再看看如今,起得比猪还晚!”沐彬手中端着一个食盘,他家的食盘比别家的还要大上一圈,食盘上放满了早点!
安心笑眯眯地看着一进门就唧唧歪歪抱怨不停的沐彬,:“沐少爷这脸上带着红晕,莫不是看到谁家姑娘了?哦,不对,这嘴角有油,看来是吃得太急,才脸上绯红!”
安心一,沐彬赶紧用袖子揩去嘴角上的油渍,然,安心还是作弄他,:“带来这么多的东西,莫不是想要在此和我共进早点?看来这桃红的脸要吃成殷红,沐少爷方肯罢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