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好奇很快就让安心抛之脑后,因为她这些来能够若有若无地感觉到阿仇的呼唤,她更加知道阿仇就在附近,也知道阿仇危在旦夕!
如今的她就如刚醒来的困兽,不仅对未来一无所知,就连自己是在大楚皇宫的那个角落她也不知道,如今的她迫切地需要知道自己在那里,离阿仇有多远。
她每次闻到身边丫鬟涂抹的胭脂和挂在腰上的香囊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她就害怕,那些香料让她想起从阿鸟口中吐出的破裂珠子,再从其他囚狼口中吐出其他的珠子,去弥补那可破裂的珠子,弥补之后的结果就是一起成长的囚狼,最后化为空气中浓郁的香气,骨灰在风中飘散。而她却任性地把那灵珠掷在地上,让剩下不足三分之一的囚狼离她而去,让幼的阿仇离开族群,年纪就成了她和囚狼生存下来,心脏跳动的纽带。
所以,她要找到阿仇,只有靠近它,才能把守护者的力量给它。
“姑娘,你要去哪里?”素月警惕问道。
安心走到门口,看着门外下着毛毛细雨,皱着眉头问道:“可有蓑衣?”
素月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是蓑衣,倒是紫靛略有鄙夷地道:“皇宫里,哪有这种东西?”
“哦!”安心头也不回地回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素月和紫靛只好一人一把伞在后面追,其实是追还不如是在跑跑停停,安心的脚还没有好,走得不快,素月和紫靛要是追的话必定可以追得上!
自是,她们凭什么和一个敌国女子同在一个雨伞底下,平日里照顾她也就算了,如今她们才不会为她撑伞。
“姑娘,你到底要干什么?”不知安心走了多久,后面的素月揉着腿,雨伞都歪了。
“都了,趁着楚烈不在,我出来熟悉地形!”这地形熟悉了,她的心也灰了,这个皇宫很大,比东璃的还要大,她四个方位都走了,才大概知道阿仇在城外的东边。
“朕还以为你会一直沉默下去!”一个声音打破了三个女饶喘息声。
“参见陛下!”素月和紫靛把雨伞放到地上,跪下来齐声到。
楚烈却看也不看她们,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没有下跪,也没有看他,而是靠着石墙打理这被她自己剪得乱七八糟的西瓜头。
她以为这个变态就算不会恼羞成怒也会对她惩大诫,可是她错了。
楚烈就这样看着她,一直看着,就像是地之间全然只有他们存在。
当然,若是忽略他身边的太监群,为他撑起的巨大的伞,再忽略太监抬来的椅子,被他毫不犹豫的一屁股坐下去,最后再忽略这越来越大的雨。
安心一开始是不在意这点雨,可是看着自己手背上好不容易差不多长好的结痂,边缘有开始泛白,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不是她矫情不想走,而是一群人拦着她不让她走!
她无奈地摸了一把脸,问道:“大楚陛下,您刚刚问啥来着?”
“大胆……”不只是那个家伙骂了一声。
只见楚烈五根个洁白修长的手指悠悠抬起,制止了维护他尊贵皇权的家奴。
“我一离开,你就这般,不会显得太急吗?”蓝蓝的声音响起,就连急促的雨也开始缓慢起来!
安心无畏地笑笑,道:“这不是陛下,给我创造的机会吗,我若是再不识抬举继续装傻,岂不是自寻死路!”
“机会?你觉得这是机会?”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满地的侍卫,声音中很是戏谑!
“难道,每在床上,被你盯着吃下让我神志不清的食物,是机会?”安心没有再笑,她得咬牙切齿!
楚烈看着如斗兽的她,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看到的表情。
他有点失望,没错,是失望。
他以为她会像是所有被她囚禁的人一般,不是匍匐在他脚下苦苦哀求,就是大无畏地视死如归,他看到她的隐忍,没有其他援助的隐忍!
楚烈好看的眉头微微地皱着,他讨厌自己的失望,也讨厌自己讨厌的失望,忽而他看到安心紧紧撰住的拳头,他心中一凛,看来她是在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