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事情不都是一目了然的,可他自己偏偏花了一年的时间去试探,花了半年时间去逃避。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他甩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睁开眼时,上次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心绪一动,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熟悉的身影,只是几个陌生的大头兵。
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只怕此生相见的机会都没有,更别相见时如同陌路的戏子情节。
封仁云想下之大,万一他们再次相遇呢,那个人一定会提刀把他劈了。
这般想,他又阔达了!
大雨已经连续下了七七夜,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大军前行,不断的遇到道路坍塌,只得边抢修边行军。
军需粮草,早早的到了战前,随军粮草在这七的大雨中也发了霉!
好在距离通幽谷的城池还有三十里地,摒弃龟速一路急校
两万大军到了城中,两方对战中东璃本是以守对攻,而这连连数日大雨,守城转变成被迫守城。
楚军堵截河道垒砌高坡,雨水倾落,积成旺洋,而东璃城池就是这汪洋中的孤岛。
得地势之利,东璃城池建在两石山之间,有袄关门,第一道关门呈半圆形,这样的城池修建方便对侵略者进行半包围攻打!
依托山体作为保障,也要接受自然的脾气。大雨漂泊之下,山体滑坡,第一道城门被滚滚而下的石头砸开了一个大口!
徐伟任忙得焦头烂额,听封仁云终于携带两万大军前来,便带人迎接随便回禀战事。
城中知府衙门已经腾出来安顿最高将领封仁云,徐伟任刚踏入议事堂就听到封仁云不可违抗的命令之声,“昨城门被山石砸破,你等作为将领,不安定军心,却做惶惶之论,来人斩了这些杂碎,以安我军心!”
屋内一从求饶之声,想必是封仁云对这些求饶之声恍若未闻,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突兀的大声吼道:“封仁云你不能杀我,你若杀我,曹相绝不轻饶……”尾音未至,便是剑出鞘之声,随即便是滋滋鲜血喷溅之声。
久经沙场的徐伟任,能够听得出这血溅之声,只有取活人首级之时方能形成。
而封仁云所杀之人正是曹寅的侄子。
徐伟任垂首,阻止了兵卒的通报,竟是退了出去。
封仁云一反常态,不再是无所事事,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他调了五千兵力堵截不断上升的水位,命人修建城墙,把容易崩塌的山体加上移动护栏,修建山道,调冉山道埋伏,增加防线。
他的命令均是在前饶战略部署,他军事能力不强,能做的就是极力完善部署,但徐伟任看得出来,封仁云部署调动并非只是一味的在每个防线上增派兵力,该增则增,该减则减,主攻次攻与诱敌分得清晰明了,这般雷厉风行,与之前判若两人。
封仁云坐上首,下首坐着的将领神情均难测,面对上座那个目前还不发一语的封仁云,那些将领们的不屑毫无掩饰的表『露』出来,其实相对那些在朝堂中面前对你垂首服帖,背后对你下黑手的人,封仁云还是喜欢和这些容易把情绪表『露』出来的粗汉。
只可惜是相对的喜欢,无论是哪一种人,只要这个人是想要你死,那么你对他客气心生怜惜便是遂了他要你死的心愿。
封仁云杀人杀得如飓风来袭,人死了便死了,而死的这几个人也多多少少扰『乱』了军心,大家对此,只能暗叹那几名死去饶愚笨,死无对证,再加之面对大敌当前的情况,大家也不会再这个时间点上抓着封仁云不放。
但是,调兵遣将却不经过商议,而擅自做决定,实在是有违反军纪,单单是擅自调兵这一项便能押回璃都受审三司了!更何况虎符并非在封仁云的身上,而是在徐伟任的身上。
能被曹寅亲自点兵下来的多是曹寅的手下,而封仁云两个时辰前才杀了曹寅的侄子,不消,接下来的场面定是要好好讨伐封仁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