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去的事情，几壶酒见底的时候天也亮了。李承乾两人饭都没有吃，摇摇晃晃的离开了侯府。

蔡聪洗刷之后去厨房端了碗粥，蹲在厨房门口大口的喝起来，把厨房里的人都吓坏了，侯爷什么时候蹲在这种地方吃过东西？

没多久楚瑶就快步走来，看到哥哥不但蹲在喝粥，地上还放着一碗咸菜她感觉都快疯了，自己哥哥吃个茶点都那么讲究的人，蹲在满是怪味的厨房怎么会吃得下呢？

“哥你怎么蹲在这吃东西呢？”

楚瑶走过去皱着鼻子的问着，蔡聪定定的看着楚瑶，呼噜一声将碗里的粥全部喝完对楚瑶说道：“哥蹲在这里想问题，味道难闻了点但是脑子清醒多了。”

“想什么呢？不找个鸟语花香的地方，找这个臭地方。”楚瑶捂着鼻子又站远了一点，她娇生惯养的实在受不了这种味道。

“我啊！在想着牺牲一个人的幸福去救另外一个人的命值不值得。”

蔡聪起身朝着楚瑶走来，那味道他现在也有些受不了了，楚瑶想都不想的说道：“那就要看两人是什么关系了，另外要看看那人愿不愿意，谁也没资格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这是你说过的，我想道理是通用的。”

“如果那人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呢？对她极好。”蔡聪走在前面怔怔的说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那就一定要救啊！有道是百善孝为先，幸福这东西是要争取的，能不能争取到是一回事，但是救人可耽误不得。”

楚瑶走在后面天真烂漫的说着，但是她心里已经有一种道不明的感觉，从小到大哥哥就没和她谈过这样的话题。

蔡聪猛的转身看着她问道：“你也不小了，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楚瑶的脸顿时就涨的通红，揉着裙子小声的说道：“怎么突然问这个呀？人家还小不想嫁人。”

“那哥哥要是做主将你嫁给李承乾，你愿意吗？”蔡聪不敢去看楚瑶，到最后他还是没能让妹妹婚嫁自由。

“一定要嫁吗？我当他是哥哥，从来没有参杂男女之情的。”

楚瑶的眼眶已经红了，颤抖着声音的问着蔡聪。清晨的阳光暖洋洋的，可她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恐惧着。

“你嫁就可以救皇后娘娘，娘娘如今危在旦夕，只有你嫁了才能争取一线生机。你不愿意嫁，就将哥哥今天和你说过的话全都忘记这辈子都不许和任何人提起，记住是任何人。要怎么做哥哥也很迷茫，所以这一切让你自己决定。”

蔡聪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可是这个办法让他很难受。

“怎么会这样……娘娘出什么事了？昨夜你们三个喝了一夜的酒就是因为娘娘出事了吗？”

楚瑶焦虑不安的问着，她前所未有的惶恐惊惧着，张口就想拒绝嫁人，可是想到皇后对自己的好，她这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没有变化的话，娘娘活不过今年了，老天爷要娘娘死，她已经断了一条手，还多次险死还生。这事太复杂，简单的说，让娘娘亲自给你和承乾主持大婚是第一步，后面需要做无数的事情才能让娘娘活的长久。这事我没有和任何说提起，所以你不答应也没关系，不会有任何人指责你的。”

蔡聪说的很平静，心里却满是愧疚，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没有人指责她，她也会饱受内心的煎熬。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哥哥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嫁可我不想娘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