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副手帮忙,拿到药还是费了一些功夫。花知雪在拿到药之后也没再多停留,提着药便和王姨回到郊区的房子里。
她刚从浴室出来。
挂完电话的王姨眉间染上喜色。
似又担心惊扰到她,特地将声音压低了些这才向她报喜。
“小姐,琴老爷来的电话,说是大家子一起吃个饭。”
在这个节骨眼上?
“是要去见姐姐吗?”
才洗完澡出来的花知雪捋了捋自己的卷发,推着轮椅慢条斯理的来到王姨身边。
“是,琴老爷旧友的儿子会来接您。”
王姨满眼欣喜笑着拿过梳子替她梳头。
“旧友的儿子?”
“是啊,和南少爷差不多大,也是今日才过来的,老爷应该是想着让你们小辈熟悉一下。”
王姨将她的发打理好,又替她理了理衣领。
她穿着件素白雪纺长裙,外搭杏色小披肩,披肩系带垂下两只毛绒绒的白团子,俏皮又可爱。
花知雪叹息。
她懒洋洋地瘫在轮椅上,单手托腮兴致缺缺小声嘀咕道,“我能不去吗?”
王姨有些为难,“应该…不能。”
人都亲自过来接了,哪有不去的道理?琴老爷或许也根本没想过她不太愿意。
“唉。”
她是真不想去。
好端端的往人多的地方跑,没几个小时末世就来了,她赶着过去送人头吗?
“小姐您就别唉声叹气了,我看出去转换一下心情也好,老爷旧友的儿子也该到了……”
王姨叨叨絮絮推着她下楼。
可当门打开她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粗犷的越野车时,却在这一刻倏然愣住。
身形挺拔的男人衔着雪茄,手肘慵懒地搭在车窗上。
飘渺的烟雾将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轮廓晕染朦胧,那如同出鞘的刀般,锐利的视线在她看向他的那一刻便向她扫来。
只是在看到她时。
他明显也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下一秒,这份意外就被他眸中的饶有兴致所替代。
男人慢条斯理地搁下雪茄,眉峰轻轻挑起,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琴仙儿?”
花知雪攥紧膝上的毛毯,这还是不久前他递还过来的。
谁能想到居然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一幕?
这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
“傅少帅知道小姐?”
没等花知雪接话,王姨惊喜的目光在这两人间看来看去。
那位傅少帅敛了神色笑道,“是,来时听琴叔说了,阿姨叫我以臣就行。”
他下了车,身上穿的军装前襟领口的扣子未扣,隐约可以看见微微露出来的白衬衫翻领。
花知雪的目光往他的腹部瞄去,却下意识的忽略了向她走来的男人。
“琴小姐很在意?”
只是稍微俯身,他的唇就在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耳畔,徒留温热暧昧。
“你的伤……”
她惊退,却躲无可躲。
傅以臣的手趁势娴熟地绕过她的背后落向她的腰肢,在她这一瞬退缩时,他便将她整个人儿拦腰抱起带上车内。
“只是小伤。”
他说的漫不经心,看上去也确实不是很在意。
花知雪被他这句说得不知该怎么接。
王姨忙着将她的轮椅折叠,倒是不曾注意这两人在悄悄咬耳朵。
傅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