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又怎么断定是老铁想害铁莲呢?那可是他亲妹妹啊......”钱西觉得自己像一个问不完问题的小孩。
“这得要从恩泽湖的莲花说起了......”多多皱了皱鼻子,“你知道吗,铁莲走进公堂的时候,我就闻到她身上有一股烧焦的白莲的味道......”钱多多的鼻子非常灵,谢宁就曾说过她的鼻子跟小狗一样灵,一丁点不一样的味道都嗅的出来,而且越是奇怪的味道,她越敏感,所以铁莲走进公堂的时候,她就从铁莲身上闻到一股不一样的味道,一直不知道是什么,直到那天下午恩泽湖着火,她才如梦初醒——原来那是烧焦白莲的味道。
“大人,铁莲来公堂的时候,白莲还好好的。”钱西忍不住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是没错,我也没说就是那天下午被烧掉的白莲呀,但之前消失的那些白莲绝对和老铁还有铁莲脱不了干系。”钱多多一摊手,“只是咱们现在没有证据罢了,什么都没有,这就很难办啊。”
“原来是这样。”钱西这回明白了,怪不得大人昨天晚上从罗师爷那里回来的路上,总是不住的叹气,但是.......“大人您还是没说是如何推定老铁想要害铁莲的。”因为自己也是曾经有一个好哥哥的人,所以钱西对这种兄妹话题格外敏感。
“铁莲身上不止有烧焦白莲的味道,还有......”钱多多歪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有决明子,牡丹和芍药的味道......阿西你知道吗?这是一种药。”
“药?是什么药?”钱西摇摇头,没想到大人对这方面也有研究?
“是一种慢性毒药,不过本大人没那么厉害啦,”瞧见钱西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钱多多倒不好意思起来了,“这是以前我一位故人是药师,跟着他学了点皮毛罢了~”还不是当时天天去蹭谢宁的课,从他那里学了一点皮毛,医学生有时候真的是严谨得可怕,钱多多犹记得她指着谢宁厚厚的《古中药大全》里面的牡丹图片笑嘻嘻地问他:“阿宁,牡丹也能入药吗?难道可以美容养颜?等以后你也给我做好不好?”
谁知谢宁一把把钱多多从自己的胳膊上扯下来,腾出做笔记的手翻到下一面:“小笨蛋你可要看仔细了,牡丹做药引,白莲灰烬入味,再加上决明子、芍药根,做出来的可是一种慢性毒药。”
钱多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耍赖皮地又攀上谢宁的胳膊,“我不管,等以后你学成了,要帮我做美容养颜的药,到时候我就是谢神医的俏娇娘子啦~”
谢宁只是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又指指钱多多的二郎腿:“你呀你,再不把腿放下来,就真成翘脚娘子了......”
“大人?大人您不接着说吗?”钱西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出神的多多,出声提醒道,她们好像在院子里坐了挺久了,再不出门,怕赶不上上堂,还有,“大人今天居然没有喊饿,难道这就是工作精神吗?”
“啊?”反应过来的钱多多摇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反正这辈子应该是再也见不到谢宁了,还是说一说眼下的事比较重要:“说,咱们接着说,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您说那是一种慢性毒药。”
“没错,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功效是迷惑心智,服用过久的话会容易心浮气躁,走路经常脚步虚浮,最重要的一点——它具有极强的成瘾性。”钱多多顿了顿,叹了口气:“初步断定铁莲服用这种药已经有至少五年左右了,恐怕她自己早就知道老铁给她下这种药了,后来装疯卖傻久了,也就半真半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