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哥哥！”突然抽离的手指让灵玉的心也空了一块，她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周纪。

“灵、灵玉，你这是做什么？”周纪僵直着身子。

“纪哥哥，我喜欢你！”张灵玉抬起头看着周纪，“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我喜欢你！”

“我......”周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灵玉，我醉了，”周纪的声音低低的，每个字都那么温柔，“与你共处一室，我无法预料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这对你来说很危险，所以，你快回去吧。听话，别生气好不好？”

“可是，我想，你也喜欢我吧，纪哥哥。”灵玉眨着一双大眼睛，脸蛋红扑扑地看着周纪。

“纪哥哥，我不怕危险。”灵玉说完，勾住周纪的脖子。

“灵玉......”烈酒的后劲上头，周纪看着眼前的张灵玉，终究是吻了下去。

挥手熄灭灯，两人在黑暗中忘情地拥吻着。

良久，周纪放开灵玉，重新又点上灯，而灵玉则是站在那里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灵玉，你听我说。”周纪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说，我在听。”灵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纪，少女怀春，不过如此。

“你是周文的妻子，周文是我的弟弟。”周纪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稳一些。

“我知道，”张灵玉已经察觉出了些什么。

“所以咱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周纪说。

“什么！”灵玉瞪大双眼，“可是咱们刚才......”

“没有什么可是，你知道的。”周纪这下反而坦诚起来，直直地看着灵玉。

“纪哥哥说咱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我是周文的妻子对不对......没关系啊，我可以休了他啊，我们、我们可以在一起的！”张灵玉着急的说，“纪哥哥是喜欢我的，对吧？”

周纪摇摇头，“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看待而已。”

“你骗人！”灵玉大喊，完全失去一个贵妇该有的姿态，“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周纪跟着她到院门口，看见她坐上马车离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傻丫头......”

“不过人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爱而不得呢？”他也想不明白。

“不过......”

不过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做一个了结呢？

张灵玉冲出周纪的别院后，拒绝车夫的殷切伺候，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车夫则是驾着车跟在她身后。

“弟妹又怎么样？”冷静啊下来的灵玉想了想，“至少我已经得到纪哥哥的吻了。”

就这么想着，脚步便欢快起来，甚至觉得有些飘飘欲仙，自己第一步做的不算太差。

周纪嘴唇的触感还在灵玉唇边残留着余温，柔软的、温热的，带着淡淡的酒气。

她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直至听到前方有马车奔腾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将灵玉拉回现实：“打扰一下，路边那位正在发疯的小姐，周夫人担心你死在路上，让我来接你回家。”

灵玉睁开眼，看见了周文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想了想，毫不客气地坐上周文的车，并朝他抛了个媚眼，“谢了，发疯的先生。”

直到很多年后，灵玉依然记得那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