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最近动向如何?”
“老爷经常去佳苑楼和缃琴院。”
叶玉茭手握木梳,轻柔的梳理着头发,淡淡的笑容,从镜子里看,竟然美艳迷人,没有因为丫鬟的话而有丝毫的停顿。
“都有谁伺候老爷?”
“佳苑楼的头牌温婉,缃琴院的头牌挽香。”
“你说,我是不是该替老爷纳两房小妾,免得外人说我不大度。”叶玉茭转身,笑问道。
丫鬟却是心中一怔,不自觉的弯了腰,低下头,伸手接过叶玉茭的梳子,为她挽了个漂亮的发髻,再插上发钗。心中仍旧是惶恐,猜不透夫人今日的反常行为是由何而来。
若是平常,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犹记得第一次向夫人禀告老爷的去向,夫人竟气得砸了不少东西,从那次后,虽不至于每次都怒不可遏,但从来没有像这般平静过,遑论言笑晏晏的说给老爷纳妾。
“换了这发钗。”叶玉茭冷冷的说道。丫鬟一时没反应过来,发钗是老爷送的,夫人一直很喜欢,每日都戴着,为何突然替换。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叶玉茭平静的语气,甚至带着淡笑的面容,吓得丫鬟取了发钗,立刻腿软的就跪在了地上。
“夫人,饶命呀。”丫鬟的声音颤抖着染上了哭泣。
“你为何跪着,起来说话。”叶玉茭失笑,竟伸手温柔的拉着丫鬟起身。
“谢夫人。”丫鬟惊魂未定。夫人莫不是气疯了。
“你明日同管家去替这两人赎身,我要给老爷纳妾。”
“是,夫人。”丫鬟不敢迟疑,只得急忙应承。
天色刚刚呈现灰蒙色,丹禾城东街早已是灯火流溢,照亮了整条花街。
人声喧闹不说,随处可见不堪入眼的肆意调笑。帷帐中调情的话语在这里就如同交流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花街里不仅有妓子还有各色的小倌,整个场面,奢淫不堪。
“凌,这里真有趣。”对于第一次逛花街的钱多多来说,那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是男人们最流连忘返的烟花之地。
四处张望,漂亮的小倌和妓子随处可见,但看在钱多多眼中,如同庸脂俗粉一般,真正的绝色是身旁的阿凌。
果不其然,阿凌和钱多多的出现,引来不少人的观望赞叹,窃窃私语的随处可见,甚至有好事者大赞二人的容貌气质。
“二位这般容貌,只怕那佳苑楼的头牌都被比下去了。”
“且不说容貌,就这气质也怎么也不像嫖客。”
虽然不好听的话从四周传来,倒是没有一个人敢壮着胆子上前调戏二人,骚动一阵,便恢复往常,不时有惊艳的目光投来,二人也大方的接受。
钱多多皱皱眉头,看着阿凌一身淡紫色华贵的衣服,而自己则身着月牙白简单的长衫,疑惑道:“凌,我们这样很招摇吗?戏文上不是说来妓院就要穿得锦衣华贵,袖子里藏着一叠银票的吗?为什么那些人这么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