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已经不能不爱了,也就无所谓了。没有人逼,没有人骗,是我蓝银玲自己决定要爱你的。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呵呵~我就知道这世上除了娘亲外就是银玲你对我最好了!”嬉皮笑脸的摸了摸蓝银玲细腻光滑的手背,陈知新就是有本事将对方好不容易重建的信念一击必杀的粉碎掉:“那也就是说,以后我再贪污受贿徇私舞弊的话,你都决定要包庇我了对吗?银玲亲亲~~~”
“……对你个头,你贪一个给我试试,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再次颤抖,这回纯粹是因为愤怒。蓝银玲懊恼地揪起陈知新的手,像丢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扔到了一边去。恶狠狠地白了他几眼,蓝银玲傲气地甩袖,一步一跺的离开了偏厅,头也不回。
“唉唉~真是的,又被银玲讨厌了呢!”吹着被揪痛的手,言不由衷地说着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假设,若有所失地目送着那道高佻秀美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陈知新的笑容渐渐地深了。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里,他眸中的狡猾夹杂进了几许无奈,却融合出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乌云蔽月,骤然,一声闷雷炸响在天际,紧接着骤雨倾盆而降,在天地间织起一层朦朦的水雾——
常州城金记当铺的雷老板向来浅眠,近来又新丧了同甘共苦二十余年的结发妻子,孤寝寂寞之下,几乎是敲门声一响他人就警醒了过来。一边纳闷这么不早不晚的时间是哪个不识相的败家子在赌场上输得要跑过来当裤子,雷老板一边披衣推被,应诺着快步赶到了外屋的店铺门前,举着昏黄的烛火,抱怨着启开了门栓:“来了来了,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谁啊?当什么的——哇、哇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声惊天霹雳轰鸣而起,掩盖了常州城某个角落里凄厉的惨呼。
雷老板震惊地瞪大眼睛,僵硬的吓昏在了石板地上,吱呀半开的门外,闪电划过,照亮了一张业已开始腐烂的妇人的脸!纵使灰白如浆,面目呆滞,闻声赶来的雷家伙计们仍能在第一眼就认出这位不速之客不是外人,正是他们下葬不过十日的老板娘……
轰隆隆——
伴着窗外的电闪雷鸣,陈知新怡然自得的就着床前的烛火翻阅常州府的卷宗。仿佛是预料到了什么似的,随着又一阵炸雷,他含笑着抬起头,略带期盼与无奈地望向屋门口。果然不出他所料,几乎就是下一刻,猛地,未栓的屋门被人由外面狠狠地撞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