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就说嘛,下这么大的雨你不可能不来找我的,银玲。嘿嘿……”悠闲地笑弯了眉眼,陈知新放下卷宗起身下床,殷勤的接过僵立在门外之人怀抱里的枕被,触手一片湿凉,令他难得不悦地收起了微笑:“真是的,怎么来得这么急?也不知避一避雨,好歹你也打把伞吧。唉唉,其实你何必非要特地跑来我这边呢?银玲~”
“哼,我来是怕老天爷把你劈死了都不知道!”气急败坏地赏了他一记白眼,蓝银玲垂散的长发因奔跑而凌乱,颓废中别有一番美人的风韵。她怕居心不良天怒人怨的“陈大好官”哪天被雷劈,所以每逢下雨必在陈知新身边监视,这已经成了陈府众人心照不宣的传统了。至于一个黄花大闺女睡在一个大男人房里会不会有不妥……目前,因为陈府里没人敢不怕死的去招惹蓝银玲,所以也就没人敢去说了。
“喂喂,别盖你的湿被子了,真想病死不成!”转身动作娴熟地收拾好卷宗让出一半的床来,回头却发现来者正要把被雨水打湿的薄被展开,陈知新皱眉轻责,不由分说地拉过蓝银玲,将只着单衣的对方推倒在床上:“算了,我们盖我的薄被就好,反正夏夜不算太凉。”
“谁要和你盖一个被子啊……”明知陈知新的话只有字面上的情份,蓝银玲还是不能平静的染红了双颊。
“哎呀呀~害羞什么嘛,我们同床共枕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以为然地将还想反抗的美人压倒在床,陈知新趁着蓝银玲绷紧了身子凝固之际,扯过薄被严严实实地将四肢冰冷的对方包裹了起来,成功后还小人得志地凑唇在那光洁平滑的额头偷香了一记!
“陈知新你——”
“很好,美人在抱正好睡觉!银玲,更深露重,睡啦睡啦~”
“……”心慌意乱地紧闭起凤眸,不去看搂住自己腰身笑得嚣张的同伴,蓝银玲悄悄提醒自己不要因此期待什么。陈知新只不过是个脸皮比锅底还厚,拿肉麻当乐趣的登徒子罢了!但是……拒绝了自己又这样挑衅自己的定力,该说对方是过度自信呢,还是这家伙根本就是不知死活!?她可是蓝银玲,不是一般女子——
深吸一口气,蓝银玲拧腰趁陈知新不备挣脱被缚反客为主地压在了他身上,屈膝抵在他股间,凤眸微眯,闪现着危险的目光:“这是你自找的!陈知新——”
“呃,银玲啊……”无辜地眨着眼睛,陈知新裂开刺目的灿烂陈容:“我记得按照本朝律法,**可是要受宫刑的吧?你总是叫我秉公而断莫念私情,唉唉~~我可不希望你们蓝家就此绝后啊。”
“哼~蓝家绝不绝后是我决定的事,你管不着!”量身下人也没胆真的奉公守法把自己“大义灭亲”掉,蓝银玲冷哼了一声,低头吻住了陈知新喋喋不休的嘴,像是要贪图这次机会犒劳自己近二十年的单恋似的。虽然技巧拙劣,但热情的吮吸依旧能使陈知新温软的双唇渐渐发麻。
急促的喘息着,在蓝银玲全情投入垂眸深吻之际,陈知新氤氲迷蒙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破空紫电,带着几许自持的哀伤,落在身侧的手死死握成拳头,指甲掐得痛了,火才能稍稍驱散一些。没有推开身上发疯的人……这或许就是自己心中的答覆了吧。但是一个人疯了另一个就必须更加清醒,一个人错了另一个就只能矫枉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