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林至肖看看情势不好,急忙又吐出一口血来,死拉了月无心的袖子不放,颤声道,“月贤侄,你……你若不答应老夫护送云儿去余城的话,我死不瞑目啊~~”
徐子逸捂住自己的嘴憋笑得辛苦不已,伸长了耳朵准备听好戏,却听到月无心道,“好。”
答得如此干脆,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徐子逸倒是怔了怔,听月无心继续道,“只要让他随我一起去,我就答应你们。”
徐子逸眼皮一跳,暗自大叫不好,急忙抬眼看过去时,果然见月无心站起身来,目光冷然正对着他。
林至肖本来准备好了大堆的说辞,猛的听见月无心应允了,顿时大喜过望,呵呵笑着就要站起来。旁边的禅师眼疾手快拖住他,“阿弥陀佛,施主受伤太重,不宜妄动。”
“啊~~大师说得是。”林至肖急忙又坐回去。大乐之下,声音居然也不发颤了,中气十足的对着徐子逸问道,“小兄弟,不知你是不是愿意同月世侄和云儿一起前往余城呢?”
徐子逸望了眼月无心,只觉得情况似乎不妙的很,当下四处左顾右盼,准备脚底抹油。
林至肖见徐子逸半天不答话,大急之下,赶紧道,“小兄弟不必担心,此行老夫可以付你丰厚酬劳,要多少请开口就是。”
听到“酬劳”二字,钱多多的眼睛亮了,立刻大声道,“给我五十两银子,他就去。”
徐子逸顿时眼前发黑,差点一口血狂喷出来。
他忿忿然把钱多多拉到旁边去,悲愤的指责她,“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把我卖了??”
钱多多嘿嘿冷笑道,“我怎么不能了?现在手上半个铜板都没有,不把你卖了,难道我们两个真的喝西北风去?”
徐子逸呆了半晌,苦笑道,“被你害死了。”
就在这时,林至肖又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意下如何?”
徐子逸叹了口气,回答道,“可以,不过我要酬劳。”
林至肖大喜,迭声道,“酬劳没有问题,我这就叫人去封五十两银子来……”
徐子逸微笑,“纹银五千两,一口价,绝无商榷。”
场内猛地一静,随即干咳声大起。和尚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不停的念佛,“果然又开始拔毛了……”
林至肖的满面红光顿时黑了一片。他上下看着那个懒懒散散站着的青年人,越看越惊疑不定,“请问你是?”
徐子逸微笑着走上一步,抱拳道,“在下是……”
“我的仆役。”月无心忽然冷冷接了一句。
在众人瞠然注视中,月无心又加了句,“追捕了月余,尚未抓获。”
徐子逸抓抓头,正在苦恼该怎么解释的时候,钱多多忽然走上一步挡在前面,大声道,“胡说,他明明是我带进来的小厮。”
众人更加瞠然无语。
月无心瞥了眼无奈耸肩的徐子逸,又冷冷扫了钱多多一眼,扭过头,轻声吐出两个字。“放屁。”
钱多多大怒,一卷袖子就要冲过去,徐子逸手快赶紧拉住了她。
林至肖惊疑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到底是月家的仆役还是钱家的小厮?”
徐子逸苦笑拱手,“在下徐子逸。”
场地内又是一静。刹时间,四处都是干咳声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