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由人搀扶着行走,看上去很不错,与前来道贺的宾客相谈甚欢,婚宴很是热闹。”前提是忽略苏家没有重要的宾客,只有一群消息不灵通,不入流的小人物。
“盯着苏家,有什么事随时汇报。”赵启安点了点头,不甚在意的吩咐了一句。
苏家已经到头了,没有意外的话,这应该是苏家最后的喧闹。
赵启安在皇城司呆了一天,看了一天的公务,虽然还有许多事务没有处理完,但赵启安也不愿意再呆下去了,挥退手下,就起身朝外走......
然,刚走出门口,就被人挡住了去路:“大人!”
“看门的老跛头?”这是皇城司一个不重要的小人物,哪怕赵启安天天进进出出,这种小人物也不可能在赵启安面前露脸,可赵启安仍旧一眼认出了他。
“小人曾有一个名字,叫关山。”挡住赵启安的老跛头,一改平日的畏缩,沉着而冷静地道。
“关山!你是......”赵启安的瞳孔猛地放大,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丢在人群也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跛脚老头。
“是,属下暗部关山,乃是老主子的死士。”跛脚老头关山,给了赵启安肯定的答复。
“皇叔他是不是还活着?他在哪?”赵启安双眸闪着异样的光彩,声音却很平淡。
“属下不知,十年前,属下就与老主子失去了联系。”关山低垂着头,说道。
“那你现在出现,是什么意思?”赵启安只觉得,一盆凉水浇头,将他心中的期待全浇没了。
皇叔音讯全完,暗皇令也就没了下落。
然,就在赵启安失望之际,关山手捧一个木盒,呈到赵启安面前:“老主子走之前,曾交待属下,什么时候少主子你重启皇城司,就将此物送到少主子面前。”
“什......暗皇令!”赵启安打开,看到木盒里的令牌,眸色微沉:“暗皇令一直在你手中?”
“是!”关山知道,赵启安会生气,但还是平静应道。
“你......藏得可真深。”赵启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他找了十多年的暗皇令,为此派遣无数死士前往北辽寻人,折损了无数好手在北辽,结果暗皇令就在汴京,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不负老主子所托罢了。”关山半点不受赵启安外放的气势影响,语气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赵启安握着暗皇令,想到关山的话,将心中的火气压下,阴沉着脸道:“除了暗皇令,皇叔还有别的交待吗?”
“老主子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少主子您满意。”关山取下背在身后的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账册,递到赵启安面前。
赵启安没有说话,拿起账册,借着微弱的光芒,翻开......
草草翻了两页,赵启安就将账册合上,阴鸷的双眼闪着妖异的光芒:“皇叔有心了。”
这份礼,深得他心。
有了这份重礼,皇城司便能再次让文武百官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