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气,也该是她生气。
“不够!都没有尝到什么滋味。”陆藏锋舔了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你赢了!”月宁安自认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但此刻也气得不行。
陆藏锋这人贱起来,简直了......
月宁安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陆藏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生气,不值当。
一连缓了好几口气,月宁安才平静下来。
月宁安极力忽视那个吻,神情严肃的道:“大将军,做生意不能强取豪夺。在西南人眼中,在杨土司眼中,你我二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体,你征用与我征用,有什么区别?
我们两个外人,在人家的地盘发现了宝藏,却想要吃独食,不给人留一点好处,强盗可以这么做,官府也可以这么做,但商人不行,我要这么做了,这条玉河,就是我跟西南做的最后一笔生意。”
“一体?”陆藏锋心情大好地,直接坐在地上,唇角上扬:“嗯,你说的有道理,你我就是一体。”
陆藏锋在说到“一体”二字时,眉眼都带着笑,无端带着一股旖旎的气息。
月宁安:“......”这都能往歪处想,她真的服了陆藏锋。
“我跟你说正经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月宁安的没好气地瞪了陆藏锋
“本将军哪里不正经了?”他要是不正经,就去做“你我一体”该做的事了。
月宁安在心里默念了数遍“杀朝廷命官是要诛九族”的,才压下心里那股邪火。
月宁安也跟陆藏锋一样,坐在地上,冷着脸道:“大将军,你知道西南有玉石、有珍贵的药材、有粮食,为什么西南的百姓,还这么穷吗?”
“因为青州?”陆藏锋问道。
“对,因为青州!因为西南的喉咙,被青州扼住了!”月宁安神情,透着凝重:“西南的货物要运出去,必须经过青州,青州要是不放行,西南有再多值钱的东西,也只能烂在西南,西南的百姓只能守着宝山,活活饿死。”
“嗯。”青州的重要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然赵义薄那三个老东西,也不会死守着青州不肯放。
守着青州,就等于守着西南这座宝山。
“大将军,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且会在能力范围内,我们会尽力谋求最大的利益。”月宁安指着侧方的玉河,说道:“这片河里的玉,没有西南当地人的同意,我挖不出来;没有青州那些大商人的同意,我能挖出来也运不出去。”
“你手上握有重兵,你可以征用这片地,不顾西南人意愿,强行把河里的玉挖出来,带着你的精兵强将,跟赵义薄的兵马打,强行将玉石运出去,可是意义何在呢?”
“你为了不把利益分出去,为了独占这一笔生意,你要搭多少人命进去?你要耗费多少精力?最主要的是,朝廷敢在这个时候,跟青州开战吗?”
说到最后,月宁安还是没有忍住,刺了陆藏锋一句。
论行兵打仗,陆藏锋是天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神,但论做生意,陆藏锋绝不如她。
她希望经此一事,陆藏锋能明白,他一个外行不适合插手商场上的事,哪怕是......
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