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点点头，拉开门走进病房。

韩昆正斜靠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面容憔悴的看着窗外。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

乌黑的眼睛盯着楚弦，没有说话。

“韩昆？”楚弦看着他，问。

“我是。”韩昆低低的开口。

楚弦点点头，取出警察证：“警察，想问你几个问题。”

“如果你是想问杀害封朗和封绪的人是不是我。就没有必要了。”韩昆打断了他的话。

“我承认。是我干的。”韩昆抬起头，直视着楚弦。

那个阴冷却坚定的目光，让楚弦不寒而栗。

“呵。”楚弦也就愣了一秒，很快收敛了情绪。

“你确定。全都是你干的？”他问。

“是。”

韩昆捏了捏手指，说道。

“那么这个东西，也是你特意留下的吗？”楚弦说着，拿出了那块AWGS的令牌。

“……是。”韩昆看着那枚令牌，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把这个放在现场？”楚弦盯着他。

“这个。”韩昆抬起头：“这是象征我们的标志。”

“兔子？”楚弦偏头。

“你知道？”韩昆微微睁大了眼睛，“就是这个意思。”

他说道。

“嗤。”

楚弦轻笑，把令牌收了起来。

“说实话。”他的声音徒然冷了下去，让韩昆猝不及防。

“我已经说了。”韩昆垂下眼帘。

“撒谎不打草稿。”楚弦冷哼，“你以为我连令牌的来历都不知道，就会来问你？”

韩昆闻言猛的抬起头，似乎在分辨楚弦这句话是真是假。

“杀人方法也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楚弦问。

韩昆瞪了他一眼，低下头。

被猜中了。

楚弦冷笑。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让他把人引到和学校毫不相干的海滨公寓，并对其进行杀害。

甚至还能知道如何掩埋尸体。

让尸体晚被发现了半个多月。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更何况。还在现场留下了AWGS的令牌。

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啧。”韩昆撇嘴，“行。我承认。这些方案不是我想出来的，是网上的网友告诉我的。前提是我要在杀害他们之后在他们的尸体旁边放上那个令牌。并且要保密。”

“反正我是一定要做的。多放个什么东西影响不大。就答应了。他也很爽快，告诉了我行凶方法，并将令牌邮寄到了我家里。”

“你就这样照做了？”

“嗯。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快？不快了。”楚弦冷道。

“是吗？”韩昆歪头，“我宁愿他们一直被掩埋。他们不配。”

“但是。我会被灭口。我是真的没想到。”韩昆沉声道。

“你知道那个人的样子了？”楚弦问。

他们得到从妖都来的消息，得知了那边的知情人被灭口了。

韩昆今天遇到的，可能也是这种情况。

可幸运就幸运在，韩昆是个隐藏的异能者。

才侥幸幸免于难。

“没有。但我大概知道他身上的一些特征。如果再遇到。应该认得出来。”韩昆说道。

“那你得小心了。”楚弦说，“他一定还会再来。”